她總勸他“悠著點”,他說:“賺錢的感覺美妙美妙最美妙,美妙到你意想不到?!?/p>
她就錘他,心里死樂。
他喜歡現(xiàn)金,喜歡遞鈔票給收銀員時那厚厚一沓錢在空中跳動的感覺,他趁杜寧揚上班去,去了趟商場。
回到家映入眼簾的第一樣,是她明確要求過的,頂好的除shi機。
“一千八?”杜寧揚看著散在桌上的價格牌,拉高聲調(diào),“你花小兩千買這個?”
祝賀半蹲在地上,單手撐著紙箱,“嗯,老婆要求的嘛——名牌,最新款,性能最好,能用十年。一年才一百八,劃算的嘞。”
“好吧,”杜寧揚拆開包裝,往上裝濾網(wǎng),笑嘻嘻地很滿足,“啊呀,衣服這下能香香的了?!?/p>
祝賀望著擺在餐椅上的幾個小紙袋苦笑,這家伙是不是該配付眼鏡了,怎么看不到這些小件兒呢,“你先別看這個,幫我看看椅子是不是壞了,最近坐著硌得慌?!?/p>
“硌得慌?”她的注意力這才從除shi機上轉(zhuǎn)移,那椅子好端端地在那兒,只是上面多了幾件東西。
“是什么呀?”她回頭瞪了他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悅,手里拆包裝的速度卻沒有停。
“你自己看唄,”祝賀只是笑笑。
是一個蔻馳牌子的兩折小錢包,經(jīng)典滿印logo,小小的,鼓鼓囊囊。
“怎么想起來給我買這個……咦,怎么里面還有錢?”
祝賀其實不太懂這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只是她有一次下班回來隨口提了一句,說有同事吃整整一個月泡面,就為了攢錢買這牌子的包。
一個手提包要三千多,他暫時還送不起,這個小錢包是先鋒打前陣,以后會給她買更多更好的。
杜寧揚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甜蜜蜜的笑漾在臉上,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星星。把厚厚一沓錢抽出來,一張一張數(shù)。
“哪有送空錢包的,”祝賀依舊是摸摸杜寧揚的腦袋,順她的頭發(fā)絲兒,“以后會有更多錢,賺了錢都交給你?!?/p>
“可是你很辛苦,”她忽然癟癟嘴,放下錢包,環(huán)住他的腰,倚在他的xiong前,“感覺你在拿命賺錢呢,晚上都不睡覺?!?/p>
好幾次,她七點起床,進到浴室發(fā)現(xiàn)水霧未散,他側(cè)躺在沙發(fā)上,人已睡熟,但短發(fā)的水珠還沒干,滴到地上。
回家的時候,他手邊大多數(shù)時候是泡面,碗里剩一層薄薄的湯,里面飄著幾根短短的煙頭,這是他一整天的口糧。
“沒,你當我是美國作息就好了,”祝賀親親杜寧揚的額頭,“白天也睡夠了,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纯捶趴ǖ哪沁?。”
里面藏著兩張淺藍色的高鐵票,目的地是淮城,時間是九月三十日。
杜寧揚困惑地看著祝賀,他說:“祝姚應(yīng)該跟你說了吧,今天雙方父母見面,他們聊得特別好,當場就拍板兒,算了個好日子,十月三號結(jié)婚?!?/p>
“真的?”杜寧揚趕快摸出手機,充上電,群里確實彈了好多好多個消息出來。
桃桃:【咳咳,宣布一個事情?!?/p>
桃桃:【咳咳,人呢都??】
桃桃:【算了?!?/p>
桃桃:【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