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搬山來壓別人的話,自己先嘗嘗這個滋味如何……?
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還是有些糾得發(fā)痛,柴溪方才瞥見大圣還是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里,只是因為她的行為舉措而震驚得回過頭來瞧著她的狀況。這時雖然想要靠近,卻又顧慮到什么,三兩下跳將起來,往另一邊去了。
[哎,等等!哎,我說你這猴子,飛什么!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座被他擔(dān)在左肩背上的山又開始哀嚎起來,在他的反襯下,右肩上的另一座山就還要顯得靠譜得多。
[夠了,別喊了,你喊了他能聽得到?]
距離的拉長讓他們的聲音變得小了一些,不過,說是山與山之間的默契也罷,距離還不夠遠(yuǎn)也罷,柴溪還是能清晰地聽到他們在說些什么。
[但是……]最先被搬來的那座山被說服了,可聽上去很是委屈。
[但是我恐高啊……]
柴溪:“……”
作為一座山你恐高?
[作為一座山你恐高?]
柴溪一愣,然后才意識到不是自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而是她不小心和之后被搬來的那座聲音聽著就有那么點女王氣息的山腦電波同步了。
[山怎么了,山就不能恐高了?山就不能有脆弱的時候?]他似乎很是不服,只從聲音判斷的話,他甚至比當(dāng)初那座位于黃風(fēng)嶺的山的年紀(jì)還要輕一些,說起話來是差不多的稚氣未脫,[不過話說回來,我叫須彌山,你是誰?]
……等等這就聊上了?
[……峨眉山。]
柴溪覺得峨眉山也許和她想的差不多,因為此時,峨眉山的聲音中也充滿著無奈。
[???到自我介紹的環(huán)節(jié)了嗎,]柴溪一驚,隨即想到這應(yīng)該是壓在銀角大王的那座山所說的,[我是泰山。]
[我沒問你。]須彌山頗有點不耐煩。
柴溪:“……”
峨眉山:[……]
泰山:[……]
平頂山從剛才那一句話之后就沒再開口了,不知道這會兒正在想些什么。
然而,須彌山很快就為他那不禮貌的語氣付出了代價,伴隨著不遠(yuǎn)處轟然的聲響,他大聲地叫喚起來。
[好疼?。『镒幽隳懿荒茌p點兒!]
峨眉山:[都說了他聽不到了。]
……大圣直接把須彌山和峨眉山扔一邊兒了?
從他們的話語和那巨大的聲響之中,柴溪隱隱得出了這個猜測。多虧了這些山——尤其是須彌山吵吵嚷嚷的打岔,她不僅忘掉了身體上的痛苦,甚至還笑出了聲,沙悟凈和唐三藏倒都是有點奇怪地看著她,不知是不是在懷疑她的精神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