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人下咒逼迫成親,那也是成親嘛。
“倒也不算是吵架,只是我有事瞞著她,她生氣了?!睍r覓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
“那這個事情確實是你不占理,不管是什么原因,瞞著她就是不對,”段灼一本正經(jīng)地斷起了官司,“應(yīng)當(dāng)向人家當(dāng)面道歉才是。”
“我試過了,可她完全不給我開口的機(jī)會。”時覓想到昨天江聽晚一看到自己就像看到鬼一樣,逃命似的沖回房里,怎么敲門都不開。
段灼手中的折扇搖啊搖,“這有什么,試一次不成就試兩次嘛,話又說回來,最了解江老板的還是你,也只有你知道怎么才能讓她原諒你?!?/p>
時覓若有所思地垂著眼眸不再說話。
段灼看他這樣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等到這件事解決了,記得請我喝杯水酒就好,不用謝了?!?/p>
直到段灼的背影消失在街轉(zhuǎn)角后,時覓方才準(zhǔn)備回點鐘,剛回頭就看到長奎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時覓有些莫名其妙。
鳶時從旁邊走過來,手上端了一只托盤,上面還放著小巧精致的點心。
“這是掌柜的最喜歡的糕點”鳶時將托盤放在時覓手中,沖他眨了眨眼,“我這會兒還要招呼客人,就拜托你送去了。”
說完還和長奎交換了眼神,兩個人都揶揄地看向時覓。
時覓端著茶水想了想,下定決心般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敲了敲門,江聽晚的房
間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時覓又敲了一下門,依舊還是一片寂靜。
想到之前在小劉村江聽晚半夜被偷走的事,一時心急,來不及細(xì)想抬腳就踹了出去。
“咣。”兩扇房門應(yīng)聲躺倒在地上,巨大的聲響引的鳶時和長奎兩個飛也似的沖了上來,看到房間里的景象也愣住了。
塵土飛揚中江聽晚正端坐在桌前,嘴上叼了只酒杯目光驚懼地看著時覓。
江聽晚有點郁悶,她不過是最近心情不好想偷偷喝點酒,怎么房門就能被人踹翻了呢?
“哼?!苯犕砜粗L奎將房門裝了回去,又白了一眼罪魁禍?zhǔn)讜r覓,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
時覓反倒是恍若無事的模樣,放下茶杯坐在江聽晚對面,只是不說話。
“怎么,方才踢我門的時候不是很理直氣壯嗎,現(xiàn)在反而不說話了?”江聽晚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伸出手,在碰到酒杯的那一瞬間硬生生地轉(zhuǎn)了個方向,撓了撓后腦勺,“坐都坐下了,想說什么就說吧?!?/p>
“對不起,”時覓很是認(rèn)真地看著江聽晚,“我錯了?!?/p>
“說,說什么呢,”江聽晚扭了扭脖子不看時覓,悶聲悶氣地說道,“我聽不懂。”
“也許我有我的理由,但我確實不該什么都看著你,”時覓握住江聽晚的手,“更不該不顧危險就那么把你扔出去?!?/p>
江聽晚試著將手抽回來,沒抽動,只好恨恨地在時覓掌心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