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的人不知死了多少在她手上吧,倒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正使現(xiàn)在不想和他爭論這些,只想讓他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嫁到大冶,最好能嫁作什么皇女的正夫,于是軟下語氣,上前將人抱在懷中道:
“連光,無論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罷,我是真的為了你好,你莫要再任性了?!?/p>
耶律連光嗤笑一聲,覺得自己方才停下來聽她說這些廢話顯得特別愚蠢,她是什么樣的人他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一個能為了官職地位將他的親事轉手獻出,而后還在他面前惺惺作態(tài),表示自己有多不舍,多難過,多身不由己的人
都事到如此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將正使抱住他的手猛地推開,譏笑道:
“完顏慧,你當真以為本宮還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你,天真可笑任你糊弄的小郎君嗎?本宮要嫁誰都與你無關,少在這假慈悲!”
話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后留在原地的完顏慧臉色陰沉了下去,盯著遠去的背影,眼中卻再無方才的半分擔憂之色
“哼!裝什么貞潔烈郎,一個男子罷了,我倒要看你能作出個什么風浪!”
說罷,甩袖離開
耶律連光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想起方才那個看著嬌弱得不行的帝卿,走兩步都要散架的模樣,倒也會訓人
想他曾經(jīng)也是受盡萬般寵愛的契丹二皇子,誰知一落了難,他不也是馬上被推了出來,沒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可笑他曾以為自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誰料是根卡在喉間的刺,叫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往日里他享的每一分福,此刻都要盡數(shù)還去,這大概便是因果吧
“喵?!?/p>
一聲貓叫打斷了耶律連光的沉思,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只略顯清瘦潦草的小貓兒
見它站在樹下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耶律連光朝它伸手
那貓兒慢吞吞地朝他走來,嗅了嗅他的指尖,然后用腦袋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追著貓跑來的白長弦見此,郁悶地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皺著眉頭看那貓兒
“你不公平,為什么對他就如此親切,對本宮就揮爪相向!”
那貓只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又鉆回耶律連光手里去了,只給白長弦留下一個傲嬌的后腦勺
“你!”
白長弦見它這副模樣,氣極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站在原地安慰自己不過是只貓兒罷了,犯不著與它生氣
自己氣了會兒,又蹲下身子好奇地看耶律連光和那貓玩鬧,雖羨慕得緊卻并不上前打擾,畢竟上次它撓的那一爪子還是有些兇的
在這樣榮盛的嬌寵下長大,卻養(yǎng)了副純良性子,不嬌縱有xiong懷,實在是難得
“貓通常更愿意親近熟悉些的人,我在契丹時也養(yǎng)過一段時日的貓,許是如此它才會愿意親近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