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沁出的冷汗因此貼上了郁羗儒的側(cè)頸,也將他鬢邊羽毛似的碎發(fā)浸shi,貼在白玉般的耳側(cè)
郁羗儒幾乎在他汗shi的額頭貼上來的那刻心跳靜了一拍,而后深吸一口氣稍稍拉遠(yuǎn)了兩人過近的距離
壓著聲音低頭對懷中的人說道:
“了了,先吃藥,吃了藥便不難受了可好?”
喊了兩遍,白長弦終于是有了些回應(yīng),微微張開眼睛看她,不知為何卻又撇起了嘴
“不要?!?/p>
他賭氣
“還有好些路要走呢,若是不吃藥你如何能受得???吃了藥睡一會兒,晚些到臨縣了我?guī)闳タ蜅P⒖珊???/p>
白長弦閉了閉眼,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半晌又想起什么似地抬眸問她:
“契丹二皇子也去嗎?”
聲音小得幾乎快要聽不見他說什么了,還好郁羗儒憑著非常人一般的好耳力聽清了他的話
“他自然不去?!?/p>
耶律連光本就是自己騎馬,也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的,自然不用歇下,直接回宮便是
不知道白長弦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又以為是他對耶律連光有些好感,因此想帶個玩伴,又解釋道:
“你既是受不住顛簸,我?guī)е阍谇懊媾R縣先歇歇,后面慢慢再趕路,皇上她們先回宮去,待回去了他便能和你做伴了?!?/p>
見郁羗儒說耶律連光不和她們一起,白長弦點頭同意了
郁羗儒把藥喂給他,又扶著他喝了茶將藥丸渡下去,這才放下了心
既然他白長弦已經(jīng)把藥吃了下去,此處又有小竹守著,郁羗儒自然沒有還在這呆著的道理
剛打算松開手把白長弦交給小竹,白長弦卻死死抱住郁羗儒的脖子不放手
郁羗儒試圖把他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解開,誰知只要她一用些力氣他便軟著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叫她怎么也狠不下心,生怕不小心傷了他
如此這般,郁羗儒只能繼續(xù)將人抱著,索性都是自己人,只是照顧一下病人罷了
郁羗儒這樣安慰著自己
蒼耳接了郁羗儒的命令便駕了馬到前面的隊伍中稟報了白帝
白帝一聽白長弦身子不舒服,哪里還有不同意的,吩咐蒼耳讓郁羗儒多帶兩個手下跟著,好生將白長弦照顧好便讓她回去回稟了
馬車又這樣顛簸著走了許久,懷中的郎君唇間時不時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聲,卻又很快掩去了
他手里捏著一塊一角繡著金線云紋的帕子,上好的料子,此刻已被他攥得起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