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晚膳沒吃,到了夜間卻覺得胃里空蕩蕩的,餓得難受
可現(xiàn)在半夜三更的,本想著忍忍便過,可卻越忍越覺得難受,不知何處冒出來的委屈伴著饑餓感涌上心頭,白長弦蜷縮著嗚咽出聲
郁羗儒睡覺也常年保持著那份敏銳,很容易便發(fā)現(xiàn)了白長弦的動靜,一只手撐起身子靠近他
“了了,怎么了?”
回應(yīng)她的是更委屈的虛弱哭聲,郁羗儒瞬間著急了起來
“了了,你怎么了,可是哪里難受,孩子又鬧你了?”
見他還是不說話,郁羗儒便伸手將人掰過身子來
對上男兒shi漉漉的眼睛,郁羗儒底下頭,輕柔地吻過他的額頭眼尾,擔(dān)心地說道:
“了了,怎么了,和妻主說好不好?”
“我……我餓了……”
帶著些許鼻音的嗓音弱弱地說出這么一句話,郁羗儒放下心的同時又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餓了?想吃什么?”
察覺到郁羗儒忍著的那分笑意,白長弦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想吃紅薯羹……”
“好,那你等著,我讓他們做好不好?”
白長弦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郁羗儒便叫來門外守夜的下人去讓廚房那邊準(zhǔn)備紅薯羹
回來看見白長弦裹著被子,紅著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臉頰兩邊還有被淚水沾shi粘在臉上的的發(fā)絲
兩步走過去,將人撈進(jìn)懷中,替他擦擦shi潤的臉頰,將凌亂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餓了同我說便是,怎么還偷偷掉眼淚呢?嗯?”
臉頰被人不輕不重地蹭著,白長弦又黏黏糊糊地抬起手來摟住郁羗儒的脖頸,埋在她頸間支支吾吾道:
“我不知道,就是想哭……”
太醫(yī)是和她說過,孕期的男子情緒比較敏感,變換得也快,有時會忽然情緒低落,這都是正常的,她只需好好將人照顧著,盡量順著些,安撫安撫便好了
“好,想哭便哭吧,來來來,妻主抱著了了,哭完了為妻哄你,可好?”
抱著他的手收緊,像哄孩子一般輕輕順著他的脊背有節(jié)奏地拍打
“噗嗤”
被郁羗儒哄人的話逗笑,白長弦手抵著她的肩膀從她懷中退出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這樣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