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探越深,讓她幾乎有點喉嚨被頂住的感覺,想吐,透亮的水液控制不住地從嘴角溢出,連新鋪的枕單都shi了一大塊。
裴不沉玩了一會舌頭,才將人摟著腰抱起來,低頭去深深地吻她。
吻完又是手指壓著舌面,不過這一回不止是上面的那張嘴,上下兩處都有了手指探索的感覺,因為隔著布料,是沙沙的粗糙質(zhì)感,布料時不時會剮蹭到,不過很快布料也shi了,被手指輕輕松松地剝下來,丟到一邊。
寧汐一開始懵懵懂懂,不知不覺就漏出了一點聲音,在寂靜無邊的黑屋子里格外明顯,她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又一次哽咽出聲時裴不沉壓著嗓子低笑了一聲,她這才后知后覺地火燒臉頰。
于是她接下來就無論如何都不肯出聲了,裴不沉悶頭搗鼓了一會,抬眼才發(fā)現(xiàn)她在用嘴咬著自己的手指,頓時又是心疼又是好氣,趕緊把被她折磨的手解救出來:“受不了就喊出來?!?/p>
寧汐噙著淚花用力搖頭,裴不沉只好無奈地先去哄她:“多好聽啊,我就喜歡你叫?!?/p>
“……唔……不!”
“非要咬的話咬我的手,別傷到自己?!?/p>
寧汐當(dāng)然不可能去咬他的手,因為他的手還在下面另有用處,顧不上照顧她臉上的這張嘴。
裴不沉只好把剛剛被委屈踢到一邊的棉被拉回來,讓她咬被子角。
原本用來賞月的紙窗只關(guān)了一半,江南春夜特有的潮shi水汽被清風(fēng)送進(jìn),尋尋繞繞,整間屋子都像騰云駕霧。
寧家老宅院子里中了許多老樹,杏花海棠、春桃冬梅,流光溢彩的花光樹影,被白茫茫的shi氣籠罩,映在紙窗上不住地?fù)u晃、融化。
等被子角都濡shi成半透明了,裴不沉才抽回手,借著透進(jìn)屋子里的月光,打量自己被弄shi了的三根手指和掌根。
他慢慢將食指和中指分開,看著拉出的晶瑩銀絲,發(fā)出小孩一般的贊嘆:“像是蝸牛的粘液。”
然后他津津有味地將這些蝸牛粘液吃了干凈,才下床去找水盆。
寧汐頭暈?zāi)X脹地躺在床上,心跳得快從xiong口蹦出來,連他什么時候端水回來、替她擦拭清爽都沒注意。
她有些迷糊,看著裴不沉再一次翻身上榻,才想起來問:“我們這就算圓房了嗎?”
裴不沉有些驚奇地微笑:“這才剛剛開始呢?!?/p>
寧汐干巴巴地“啊”了一聲,又被摁著肩膀按了下去。
這一回還是用手,然而她到半途就開始忍不住蹬腿,被子角也咬爛了,嗚嗚咽咽可憐得緊。
裴不沉被她一聲聲“子昭哥哥”喊得骨頭都快酥化,實在沒辦法,只好又停下來,出去了。
他不知道在外頭搗鼓什么,好一會才回來,身上還穿著做菜用的圍裙。
他一邊把圍裙解下來,一邊欺身上榻。
“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