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fā)濃郁的白櫻香味熏得寧汐頭暈腦脹。
她的后背被桌案抵住,硬邦邦地硌得生疼,忍不住發(fā)出落入絕境的小獸一般的嗚咽聲。
裴不沉重重地舔了一口她的唇角,眼底暗沉沉的:“這就站不住了?”
這么不禁折騰,還非要惹他不高興,真是自找罪受。
見她兩腿打滑,不住地往下掉,裴不沉只好用自己的腿擠進中間,膝蓋頂著桌面邊緣,一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人夾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墊扶在她的腰后。
只是做完了這一切,他的人依舊沉重地朝她擠壓過來。
寧汐整個人被迫向后仰,呼吸不順暢,又被迫吞咽著外來給予的水液,很快臉就漲得通紅,甚至嗆得咳嗽起來。
篤篤篤——
有人敲門。
“寧姑娘,裴公子,時辰不早了,正式入瀛洲水鏡之前眾修士需要在大殿前提前半個時辰集合?!笔擒镙切⌒囊硪淼穆曇簟?/p>
外面有人,寧汐從混沌中驚回過神,眨了眨眼,上手去推他。
裴不沉八方不動、紋絲不亂,舌頭退了出來,聲線依舊平穩(wěn):“再過半個時辰吧?!?/p>
茱萸有些怕這個仿佛沒有脾氣的裴公子,她在昆侖丘服侍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世家公子小姐,深知表面笑嘻嘻的人一旦翻起臉來才最可怕。
于是她不敢多催,恭敬地應了是,就垂手立在門外等候。
日光透過紗窗,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落在寧汐睜大的瞳孔里。
裴不沉用虎口夾住她的下頜,逼著她轉(zhuǎn)過臉,視線重新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在少女迷蒙瀲滟的琥珀瞳中,清晰地看見了自己欲態(tài)橫生的倒影。
他辛涼而短促地低笑一聲,將所有理智和悔意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再次順著她已經(jīng)又紅又腫的唇角,一路往旁邊滑,含住了早就垂涎欲滴、圓潤可愛的耳垂,舌尖撥弄,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牙印之后,還想往耳道里探。
窗外風聲鳥叫,人語切切,寧汐全都聽不見了,滿耳都是響得劇烈的嘖嘖水聲,整只耳朵又熱又shi,眼角也漸漸沁出淚花。
身后已經(jīng)退無可退,他卻仍然發(fā)了狠力地往她身上擠,墊在少女纖細腰身與木桌邊緣的手已經(jīng)發(fā)白,小臂上青筋暴起。
他一邊吃得津津有味,一邊恨恨道:“相思,相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鴻雁傳情了?!”
那聲音又啞又低,仿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傳來的地獄低語,寧汐暈頭暈腦,手指撐在桌邊,根本無暇分心答話。
“哼……好不容易熬走了一個未婚夫,又來一個裴尚。師妹,為什么你周圍總是有這么多男人?”
“……你真的要逼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