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敬軒最窮的時候,因為一塊錢吵得不可開交。
他看著我彎腰在路邊嘔吐的樣子大罵:“裝模作樣,就是想逼我妥協(xié)花錢?!?/p>
我想開口解釋,可還沒拿出那根驗孕棒,就又吐得翻天覆地。
等終于孕反結(jié)束追他而去時,卻在路邊見他上了一輛勞斯萊斯。
走近后他鄙夷的聲音傳了出來。
“本來還想和她坦誠算了,可她卻想拿捏我,我最恨別人算計我。”
其他人哄然大笑:“本來就是故意氣思思才跟她玩玩,現(xiàn)在你倆和好了,甩了她算了?!?/p>
陸敬軒的青梅許思敏意味不明道:
“阿軒,現(xiàn)在算計一塊錢,等到時候懷孕了,就要逼著你結(jié)婚了?!?/p>
陸敬軒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結(jié)婚?她也配?也不看看自己身份配不配。”
近四十度的高溫,我卻渾身抖如篩糠。
原來我以為的真愛不過是他一時上頭后的消遣。
倉皇轉(zhuǎn)身時,手機傳來斷聯(lián)五年滬市首富繼哥的電話。
“婷婷,我不逼你了行不行,只要你肯回到我身—”
沒等哥哥說完,我的聲音和眼淚一同落下。
“哥,來接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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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結(jié)束,我又預(yù)約了流產(chǎn)手術(shù)。
回到家時,玄關(guān)處的柜子上赫然放著一瓶礦泉水。
我扭頭看向陸敬軒,他沉著臉不看我。
但我知道,這是他求和的信息。
若是以前,我肯定欣喜若狂地順著臺階下了。
可現(xiàn)在我平靜地略過他朝著臥室走去。
“真是麻煩”
我腳步一頓,盡管他聲音很輕,但我還是聽見了。
輕蔑中帶著不耐,和下午在車?yán)锶绯鲆晦H。
“窮人家的女孩就是麻煩,我還記得她窮得連垃圾箱里的食物都吃過,現(xiàn)在不過吐了幾口就矯情得要命。”
許思琴驚奇地咯咯直笑:“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翻垃圾箱?!?/p>
她的笑聲和陸敬軒的聲音此刻重疊到一起,瞬間把我?guī)Щ亓宋迥昵啊?/p>
那時候媽媽死后,繼父再娶。
繼哥對我起了別樣的心思,我無法接受便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