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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足夠讓一座城市改頭換面,也足夠讓一個人在執(zhí)念里燒成灰燼。
陸致堯偶爾會提起邵澤言的消息。
說他把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查遍了所有出境記錄,甚至雇了私家偵探。
卻始終一無所獲。
陸致堯把剛打印好的設(shè)計圖遞給我,帶來了新的消息:
“邵澤言上個月和蘇嵐月領(lǐng)了證。”
“還生了個女兒,叫邵念輝?!?/p>
我的筆尖在圖紙上頓了頓,墨水暈開個小點。
念輝,思念小輝。他倒是會取名字。
只是對我來說,無比惡心。
邵澤言抱著女兒的時候,總愛發(fā)呆。
陸致堯的朋友在酒局上見過,說他盯著女兒的笑容,突然就紅了眼眶。
嘴里喃喃著:
“像,真像”。
蘇嵐月聽見了,悄悄把孩子抱走,她總怕他想起小輝。
可小輝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像極了邵澤言。
而這個小姑娘的眉眼更像蘇嵐月,帶著點怯生生的神情。
蘇嵐月是在女兒滿月那天,發(fā)現(xiàn)書房里的秘密的。
她踩著凳子拿到了書柜頂層的鐵盒,里面全是我的照片。
我穿著校服的,我抱著小輝的。
甚至還有我們剛結(jié)婚時,邵澤言偷拍的我做飯的背影。
蘇嵐月哭著把鐵盒摔在邵澤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