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p>
周馳野徹底冷了臉。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不是因為大頭從小就跟著他,估計已經(jīng)不能站在他面前說話了。
大頭耷拉著腦袋,一下下用力掌著自己的嘴。
周馳野厲聲呵斥:“記住,你以后只有一個嫂子,程書寧?!?/p>
他拿過我手中的結(jié)婚證,嗤笑一聲。
“江念辭,你演這出戲給誰看呢?”
“昨晚不是還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有心機?!?/p>
我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兩句。
對上周馳野輕蔑的眼神,我又覺得沒必要再說些什么。
“無論你再怎么演,這個婚一定要離,我的妻子只會是程書寧?!?/p>
周馳野拽著我進了民政局。
其實不用他強迫,我是真的無所謂。
十五歲時,我被那個人從繼父腥臭的手中救出來。
從那之后我就發(fā)誓要把我這條命獻給周家。
所以,我不會拒絕周馳野的任何要求。
三年前,程書寧走的那天,周馳野喝酒喝得很兇。
月光下他把我拽過去抵死纏綿。
我沒有反抗,自愿沉溺其中。
我和程書寧長得很像。
所以周馳野和我做時從來不開燈。
他說:“朦朧的時候,你最像她?!?/p>
第二天,周馳野把我?guī)砹诉@個民政局。
他點了一根煙,在車上沉默了很久,直到煙都燙手了。
他才和我說:“我會對你負責(zé)?!?/p>
只是拍結(jié)婚證照片時,攝影師不依不饒非讓他笑一個,他差點把攝影師給揍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也是程書寧在國外領(lǐng)證的日子。
離婚證很快辦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