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草走得利索,未留半分眷戀,甚至還忍不住喜極而泣,你也該早些將這顆心收回來了。”
“不值得的?!?/p>
“你好生養(yǎng)傷,母親改日再來看你?!?/p>
成夫人一走,盯著窗外樹影的成景淮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表情陰鷙的成景翊,嗤笑道:“后悔嗎?”
成景翊惡狠狠的回瞪著,針鋒相對道:“最后悔的應(yīng)該是你吧!”
“我與春草自幼定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p>
“有婚約在身,過去十余年,我早將她視作我此生的妻子。我待她好,護著她,被她蒙騙,尚且在情理之中?!?/p>
“可你呢?”
“你與她從無交集!”
“她那些漏洞百出的鬼話,連三歲稚童都騙不過,你為何就這般輕易信了去!”
成景翊一把攥住對方衣襟,質(zhì)問道:“究竟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本來另有所圖!”
“是她勾搭了你,還是你本來就對她有不軌之心?!?/p>
“還有……”說到此,成景翊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你竟還有臉恬不知恥的替裴桑枝原諒裴春草?!?/p>
“你算什么東西!”
“你有什么資格!”
成景淮揮開成景翊的手,眼中惡意洶涌:“青梅竹馬又如何?她在我懷中落淚時,說的可是你的負心薄幸、言而無信、軟弱無能!”
“誰道我與她從未有交集?”
“我隨母親回京探親,曾赴永寧侯府之宴?!?/p>
“那時的裴春草,是春枝上最艷的桃花,是只驕傲明媚的小孔雀,是光華灼灼的明珠?!?/p>
“她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眼就能瞧見?!?/p>
“我看到了她,她卻未曾看見我。”
“但,經(jīng)年累月,終是難忘那驚鴻一瞥?!?/p>
“此番回京,閃耀的不可一世的裴明珠,成了裴春草,會主動的向我示好,會主動的對我小意溫柔,就像是天上明月突然奔我而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