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孟厭伸頭往外瞧,果然看見天光大亮。她撓撓頭,高聲抱怨,“溫僖也真是的,不知道喊我一聲嗎?”
崔子玉用手指指她的身后,“你看看后面。”
“后面有什么?”孟厭依言扭頭,她的身后,一男子睡得正酣,“溫僖,你個沒用的小白臉!”
“快起來,趙遠弘爹娘早回來了?!?/p>
孟厭推醒溫僖,簡單收拾后便隨崔子玉去到院中。
趙家一家五口坐在椅子上,今日的趙遠弘依舊抱著兒子傻笑,怔怔看著雁姑喊樗娘。
崔子玉單刀直入,“你們?yōu)楹我辉俦破确???/p>
趙爹:“老夫當(dāng)年被太守府的權(quán)勢迷了眼,一心認(rèn)為伏樗配不上遠弘,便狠心棒打鴛鴦?!?/p>
一次兩次……趙遠弘依然不愿放棄伏樗,甚至鐵證如山下,他也不愿相信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孟厭:“我們昨日聽儋耳老祖與雁姑所說,伏樗良善,你們是否弄錯了?”
趙遠弘爹娘相視一眼,愧疚道:“我們被人騙了,這才害了她!”
據(jù)趙遠弘爹娘所言,當(dāng)日那個指證伏樗與他有染的男子,并非他們故意找人假扮。
而是有一日,這男子找到他們,信誓旦旦說伏樗曾與他做下不軌之事。
“他清楚無誤說出伏樗身上的印記。這事,連老身都不知?!?/p>
他們于是堅信,看似高潔的伏樗,私下借佛法為由,勾引富家公子。為了讓兒子看清伏樗的真面目,他們帶上男子,跑去伏家,與她對質(zhì)。
伏樗百口莫辯,雖一再堅稱不認(rèn)識男子,但人證物證俱在,百姓們自此再不信她。
溫僖昨夜一宿未睡,白日只得兩個時辰安睡。
眼下靠在孟厭后背,昏昏沉沉聽幾人交談。孟厭被他壓著,越想越生氣,索性閃到一邊,害他摔倒在地。
而后,又委屈地扶起他,“阿僖,你怎摔倒了?”
“孟厭,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崔子玉恨鐵不成鋼,忍著怒氣別過臉,繼續(xù)追問,“你們?yōu)楹握f是被人騙了?”
這事,雁姑最清楚,“弘郎和我皆不信男子所說,便偷偷跟了他幾日?!?/p>
他們早出晚歸,趙遠弘盯梢,雁姑尋機接近男子。
次來往之后,男子吐露實話,他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原是一戲班的戲子。
因欠下一筆巨債,索性答應(yīng)他人,幫他們污蔑伏樗,斷她入道之路。
孟厭回神,“指使男子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