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氣息將它染紅。
“你的手太冰涼了?!毙瞧谌赵u價道。
“這個嘛。”工作日依舊笑著,“我的手就是你的手,我的溫度就是你的溫度,
所以是你的心太冷了?!?/p>
他的手順著臉頰骨延展的方向往后,
滑到了耳后那塊柔軟的區(qū)域。藏在頭發(fā)里的隱秘部位密布著敏感的神經(jīng)叢梢,
輕輕一碰便會顫抖起來。羽管根部比尋常的血肉稍微健實一些,
揉起來的感覺也更切實。
那兒平時都緊繃著,因為他的精神很久沒有松懈下來過了。
無論是做鐸音的時候,還是做家主的時候;無論是決定自我獻(xiàn)祭的時候,
還是隕落深暗的時候——他怎么可能放輕松心態(tài)。憤怒、悲戚、痛苦、狂喜,
太多的雜音,只會讓他應(yīng)接不暇,逼迫著自己不許停下。
工作日這樣給他一按,星期日驟然覺得腦后酥酥麻麻的,
身體忍不住顫動起來,好像無比醉心這種細(xì)小的生理歡愉。
可表面上還是一幅口是心非的樣子:“住手?!?/p>
“真的嗎?”工作日一撥軟綿綿的灰色羽毛,
“你真的想要我住手嗎?”
換好浴袍的丹恒從他們身旁悠悠飄過:“請不要在浴池?fù)Q衣間嬉笑打鬧?!?/p>
星期日面色一沉,
讓人猜不透他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工作日想了想,
識趣地松了手,
觀察著他慢慢地從關(guān)節(jié)處褪下長手套。
他是尤其偏愛典雅和繁復(fù)的風(fēng)格的,
衣服穿起來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