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軒的臉?biāo)查g黑了。
當(dāng)年他為了和白欣月在一起,毫不猶豫地甩了我。
理由是,我把他們家那個假的元青花說成咸菜壇子,讓他在親戚面前丟盡了臉。
他說:“夏真,你骨子里的窮酸氣,我忍不了。欣月這樣的家世,才能幫我。”
現(xiàn)在,他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夏真,你說話注意點!”陸明軒聲音冷了幾分,“欣月是博物館館長的千金,你一個在舊貨市場混日子的,有什么資格評價她?”
“算了,明軒。”白欣月拉住他,故作大度地?fù)u搖頭。
她轉(zhuǎn)向我,眼神里滿是憐憫:“夏小姐,我知道你家條件不好,別因為一時意氣,把工作丟了。”
“這個圈子很小的,得罪了我們,你以后在京市古玩界,怕是寸步難行。”
我氣笑了。
在我的地盤上威脅我?
“是嗎?我好怕哦?!蔽艺Z氣平淡。
陸明軒看我的眼神,從輕蔑變成了厭惡。
“夏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識好歹?!?/p>
“三年了,你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當(dāng)年在公司,要不是我護(hù)著你,你早就被開除了?!?/p>
“現(xiàn)在,你又想靠著這張臉,在這里攀高枝?”
他湊近我,聲音冷得像冰:“別做夢了。這個圈子,講的是實力和背景。你,兩樣都沒有。”
我捏緊了手里的驗票器。
真想把這玩意兒砸在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
但我爸的叮囑在耳邊響起:“收斂你的大小姐脾氣?!?/p>
我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職業(yè)微笑:“陸先生,白小姐,二位請進(jìn)。祝你們觀展愉快?!?/p>
陸明軒冷哼一聲,攬著白欣月就要往里走。
“等等?!卑仔涝峦蝗煌W∧_步。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遞給我。
“夏小姐,看你在這里站著也挺累的。這個送你,當(dāng)小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