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驚雷漸歇,天開始亮起來。
我看著手里的離婚文件,
猛地生出了另一種離開沈宴辭的可能性。
離婚文件舍不下的東西,就讓“死亡”來割斷吧。
這樣想著,我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溫特助,幫我安排一場假死吧?!?/p>
掛斷電話,我從車庫開出了十周年沈宴辭送我的車。
目的地是海邊。
路邊時代廣場的大屏里,還在投放我和沈宴辭的十周年紀(jì)念片。
走過的人紛紛仰頭,羨慕嫉妒。
“沈總和他夫人真是恩愛,這都十年了還是如膠似漆。”
“不出軌不養(yǎng)三,沒有私生子和緋聞,嘖嘖嘖,這樣的多金好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啊?!?/p>
“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沈夫人了吧!兒子老公都那么優(yōu)秀!”
我停下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
或許曾經(jīng)我是最幸福的女人,可現(xiàn)在物是人非。
人人羨慕的十年婚姻,我卻正打算用“死亡”來結(jié)束一切。
我收回思緒,整理好情緒準(zhǔn)備再度出發(fā)時,
車前卻突然跳出來一只玩偶熊。
它笨拙地圍著我的車跳舞,蹦跳著絆腳卻仍然努力地朝我比心。
舞蹈結(jié)束,玩偶熊的頭套被摘下,大汗淋漓的沈宴辭朝我笑:
“婉婉,生日快樂!”
今天……原來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