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也幾乎秒回:
【太好了!樂團的人很快回國,機票他們會安排,記得七天后去報道,加油!】
蘇明野對著屏幕長舒了一口氣。
他把藏著的畢業(yè)證塞進背包,那本原想當作七周年驚喜的證書,此刻倒成了他逃亡的唯一憑證。
暗網頁面還亮著,尋親書的發(fā)送鍵被他輕輕按了下去。
隔著茂密的梧桐葉,能看見別墅里那個女人的側影,依舊是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顧寒霜,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既然以家人自居的你能背叛,那我就去找真正的家人。
他腳步虛浮地回到住處。
意料之中,當晚顧寒霜沒回來。
凌晨三點,手機震了震。
是她發(fā)來的信息:【阿野,公司有急事要出差,乖乖在家等我,愛你?!?/p>
天快亮時,白景威的消息又跳了出來,還帶了段視頻:
【阿野,我在深市呀!她居然給我建了座白馬雕塑!我太幸福了!】
視頻里,一萬平米的音樂噴泉中央,立著只巨大的水晶白馬,陽光灑在上面,碎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顧寒霜只露出小半張臉,聲音甜得發(fā)膩:“阿威,在給誰發(fā)消息呀?”
“當然是阿野呀。”
白景威燦笑著攬住她的肩膀,“顧小姐怎么了?阿野是我最好的同學呢。”
鏡頭猛地轉過去,正對上顧寒霜的臉。
蘇明野清清楚楚看見她瞳孔驟縮,隨即又慢慢松了勁,眼底甚至浮起一絲輕蔑。
也是,在她眼里,他蘇明野怎么可能踏進校園。
以前她總窩在他懷里,眼里是瘋狂的占有欲:
“阿野,別去學校好不好?我不想我的阿野被別人盯上。”
她吻著他的耳垂,“你這么帥氣,被女同學拐跑了怎么辦?”
可他心里揣著個音樂夢,還是瞞著她報了大學。
上學時天天戴口罩,跟異性零交流,同學們都當他是個孤僻的怪人。
但他不在乎。
拿到畢業(yè)證那天,他還偷偷練了好幾遍,想等她回來就晃著證書說:
“看,我沒被拐跑吧?”
再拉著她去參加畢業(yè)典禮。
現在看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