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4頁）

母親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他要多少錢？”陳小寶直接問。

母親支支吾吾：“他說…說醫(yī)療費要五萬…”

我氣笑了：“所以你是回來拿錢的？”

母親低下頭：“招娣…媽求你了…你舅舅他真的需要這筆錢…”

“那小寶呢？”我問，“他不需要嗎？”

母親不說話了。

“錢沒有?！蔽艺f，“命有一條?！?/p>

母親突然跪下了。

“招娣！媽求你了！”她哭喊著，“你就救救你舅舅吧！”

我冷眼看著她。

“只要你答應…媽以后一定對你好…”母親繼續(xù)哭訴，“你不是一直想上大學嗎？媽讓你去…”

我打斷她：“怎么救？”

母親眼睛一亮：“你去跟警察說…說是你先動手的…你舅舅只是自衛(wèi)…”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我作偽證？”我問。

“不是偽證！”母親急切地說，“你就說…就說你舅舅是為了你好…想給你介紹對象…”

我看向陳小寶。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媽，”我輕聲問，“如果我和舅舅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母親像被雷劈了一樣僵住了。

“這…這怎么能比…”

“選一個?！蔽覉猿值?。

母親不說話了。

但我知道答案。

一直都知道。

“你走吧。”我說。

母親突然撲上來抓住我的手：“招娣！媽求你了！你就幫這一次…”

陳小寶一把拉開她：“滾?！?/p>

母親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最后，她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