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籠子!”這邊戰(zhàn)團玩家還在沾沾自喜抓住一只猞猁獸人,另一邊,商家的熊羆卒“轟隆隆”踐踏著草地和泥土,宛如人形戰(zhàn)馬,緊緊貼著玩家戰(zhàn)團,以不可阻擋之勢沖向?qū)γ娅F人。
“推!”
陳卒長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拔出腰間的大刀,向前揮舞,指揮士兵前進,隊伍中,一排士兵迅速扛起手中的盾牌,邁開沉重的步伐,奮力向前沖去,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全是宛如噴發(fā)前的火山那樣沉重。
“吼!”
這時猞猁獸人的注意力被這支看起來更加具有威脅性的隊伍吸引住,嚎叫著,帶領(lǐng)身后的猴子獸人一同沖向了這股鋼鐵洪流。
“咚!”
一聲沉悶的巨響,盾牌士兵如同海浪中的礁石,不顧一切地向前沖鋒,用自己的身體頂住盾牌,用血肉之軀組成一支撞破城門的大槍,粉碎了敵人的氣勢!要么撞倒獸人!要么撞倒自己!毫不退縮,堅定地履行著自己的使命。
“撞!”
陳卒長再次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身先士卒,揮舞著厚重寬背的大刀,掄圓了胳膊,用力上撩再狠狠揮下,動作充滿了力量,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劈開,在他的帶領(lǐng)下,士兵的動作也整齊劃一,如同一臺臺精密的絞肉機,向?qū)γ鏇_來的獸人們發(fā)起了猛烈的撞擊,一時間血肉橫飛,看不清戰(zhàn)場中的真切。
另一邊,火焰的余燼旁,游云戲雨禮星河形成的純白伴星,此刻飛速旋轉(zhuǎn),點點星輝如細(xì)雨般緩緩灑落,一直維持并修復(fù)陽雨的生命狀態(tài),讓他的血量慢慢回升。
“這邊有一個!”醫(yī)療玩家的聲音在緊張而有序的救援現(xiàn)場中響起。
地上,還在努力恢復(fù)狀態(tài),準(zhǔn)備繼續(xù)搏殺的陽雨回頭看去,一隊?wèi)?zhàn)團玩家過激烈的戰(zhàn)斗區(qū)域,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幸存者所在的位置,前排的近戰(zhàn)玩家抵擋著猴子獸人和貓耳獸娘的攻擊,醫(yī)療玩家則開始救助傷員。
“嚯,你這再偏一點,就得回家休息了?!币幻t(yī)療玩家滑跪到陽雨背后,仔細(xì)檢查了一下他大腿上的骨刺,驚嘆地說道:“忍著點啊,麻藥用完了。”
醫(yī)療玩家說著,直接掏出手術(shù)刀,從猞猁獸人的尾巴骨位置干凈利落地切斷了骨刺,又掏出一個水晶瓶,里面裝著一種附帶水果香氣的粘稠液體,小心翼翼地傾倒在陽雨的傷口上,將每一個出血點全部堵住,然后握著了骨刺的尾端。
“我使勁了啊,準(zhǔn)備,一!”醫(yī)療玩家根本就沒有數(shù)完三個數(shù),直接就拔了出來,傷口面積很大,要不是提前涂抹的粘稠液體迅速合攏,堵住了鮮血,剛才恢復(fù)的血量就又全部流失了。
“謝謝?!标栍昕粗鵀樽约喊鷤诘尼t(yī)療玩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謝jb,都t哥們兒?!贬t(yī)療玩家大方地說道,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掏出一把藥丸,塞進陽雨手中,“自己看著吃啊,別回血回冒了?!闭f完,便起身前往下一個傷員那里繼續(xù)救治。
“你倆?這算殉情嗎?”陽雨捂著腿,一瘸一拐地挪到宮鳴龍和草菅人命身邊,只見一名玩家正賣力地用長劍試圖在泥土中將他倆挖出來,顯然進展緩慢。
“我來吧,哥們兒你歇一會兒?!标栍暾f著推開刨坑的玩家,掏出之前宮鳴龍交給自己的藥鋤,掂量著展示一下說道。
“呼~呼,那行,交給你啦,我去看看貓耳娘去。”刨坑玩家感謝的說道,連忙小跑著向鋒線上的近戰(zhàn)玩家跑去。
“你們懂什么,這叫節(jié)約資源,以后下葬都這么下,不用立碑了都?!睂m鳴龍看見陽雨沒事,前面也有戰(zhàn)團玩家擋住獸人攻擊,雖然還在困境,但此刻放松下來,自嘲著說道。
“羚牛,你想多了,現(xiàn)在國家提倡火化,你以后是裝盒里,以后墳地忘記續(xù)費,還會被人刨出來。”草菅人命在一旁接話,故意用陰森森的語氣,想要嚇唬宮鳴龍。
“開玩笑,老子要是死了,必須得是英雄一樣的死法?!睂m鳴龍莫名一臉驕傲地說。
“什么叫英雄似的死法?”草菅人命好奇地詢問道。
“怎么不得救了一群人,然后他們在稀里嘩啦的哭,感謝我八輩祖宗的。”宮鳴龍反而有興趣地暢想著說道。
“我就說讓你少跟大喬看動漫?!标栍昱牧艘幌聦m鳴龍的腦袋,“活著不好嗎,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好好活著,活著才是硬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