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剛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話還沒出口,哨卡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好像有無數(shù)人在高聲大喊著什么,智北和一名魏氏士兵正在外面安撫馱馬,聽到聲音,臉色瞬間大變,仿佛看見了什么極其駭人的災難一般,驚慌失措地向哨卡內(nèi)奔跑而來。
“強盜來啦!強盜來啦!之前那伙強盜流寇!又來搶糧食啦!”
智北和魏氏士兵一邊連滾帶爬地跑著,一邊扯著嗓子大喊,還頻頻回頭看向道路的前方,眼神中滿是恐懼,突然智北臉上露出一副既惋惜又決絕的表情,對著倉皇跑出房屋查看的陽雨等人喊道。
“旅帥大人!流寇人多勢眾,我們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能讓他們把院落里面的糧草也搶走,我和張肖以肉身做門鎖,關閉大門,大人你們快快退回房屋內(nèi),小心流寇攻擊!”
“什么話這是?先鋒旅四百精銳在此,還怕什么流寇!”智菲“噌”的一聲拔出佩劍,劍刃閃爍著寒光,讓親衛(wèi)去營房集結士兵,自己則急匆匆地沖向大門。
然而之前智北整理貨車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大門內(nèi)留了五輛糧草馬車,剛剛好把出口堵得嚴嚴實實,智菲一時間寸步難行,奮力推動沉重的貨車,想要沖出去看看搶奪糧草的究竟是什么人。
可智北眼看著智菲不會操作貨車,非但沒有上前幫忙,反而和另一名魏氏士兵倉皇關上了大門,將外界的一切全部遮擋住,那模樣仿佛不是在防范流寇,而是在防范智菲等人一樣。
“t的,我就說這個老b登是故意的!”哆啦ac夢剛剛才進入營房,這會兒又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手指著緊閉的大門,氣得滿臉通紅怒罵道,回頭對同伴高聲大喊,“來兩個力量屬性高的!把貨車和大門全部砸開!”
“不可啊大人!”哨卡內(nèi)此時還留有幾名魏氏士兵,一人看到兩名拎著重錘的玩家,滿臉猙獰笑容地朝大門位置跑去,連忙滑步跪在了眾人面前,雙手抱拳,苦苦哀求,雖然在大聲哭喊,可臉上卻看不見一滴眼淚。
“哨卡內(nèi)經(jīng)費有限,大門要是被砸壞了,可沒有錢修啊。小客村居民對我們虎視眈眈,要是沒有大門保護,我們和智北大人就要暴露在敵人的威脅下啊?!?/p>
“那就砸墻!”
“也不可啊大人!”
憋了一肚子火的哆啦ac夢,雙手猛地一把拎起魏氏士兵,眼神中透露出兇狠的光芒,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滿,大聲怒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究竟是兵?還是一群一無是處的廢物?!”
“三爺爺!你把門打開!先鋒旅皆是后天巔峰高手,小小流寇而已,根本不在話下,快快開門!”聽到哨卡外傳來的陣陣歡呼聲和哄搶聲,前來奪取糧食的流寇人數(shù)顯然不少。
僅僅五輛貨車而已,根本就留不住他們多少時間,智菲心急如焚,用力拍打著大門,心中有所顧忌,不敢暴力拆卸,只能期望智北能從外面打開大門,手掌拍得通紅,每一下都帶著焦急。
“哎呦!哎呦!別敲了,我用胳膊當門栓,把大門卡死了,你再用力敲,我胳膊就斷了!”大門外傳來智北的痛呼聲,那帶著幾分夸張與痛苦,讓智菲心中更加煩躁,如此簡單的糧草護送任務,現(xiàn)在卻被搞得一團亂麻,不禁眉頭緊鎖,心中暗暗咒罵。
后面的王楚看見哨卡守衛(wèi)不讓拆門,也不讓砸墻,心中一動,轉身對麾下士兵做了一個手勢,眾人心領神會,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迅速搭建了人梯,計劃讓一小部分人先躍出圍墻沖出去,哆啦ac夢見此也連忙向玩家們呼喊,有樣學樣。
雖然場面有些亂糟糟的,但也七手八腳地搭建出了數(shù)個人梯,士兵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借此沖出去與流寇一決高下。
“誒呦我艸,什么玩意?!?/p>
“軟塌塌的,熱乎乎的,嘴里全是——是屎?。?!”
大約兩丈高的圍墻,第一批從人梯攀登而上的士兵,才剛剛露頭,還沒有等翻越而出,臉上就被一團黑乎乎如同泥巴一樣的東西擊中,強大的沖擊力甚至把他們擊落下人梯。
更有甚者不小心吃了一口,頓時只覺又苦又澀,帶著股難以名狀的腐臭味,質(zhì)地稀軟還夾雜著顆粒感,心理防線脆弱的人頓時哇哇大吐,場面一片混亂。
“一群新兵蛋子,還想搶爺爺?shù)目诩Z?老伙計們!掩護其他兄弟搶糧!金汁投射!”
“哈哈哈哈,你們就偷著樂吧,這金汁是海哥晚上剛剛做出來的,新鮮著呢,可惜還沒有加熱?!?/p>
伴隨著圍墻外傳來的喧鬧聲,一團接著一團的黑褐色污穢物,如同雨點一般從天空中落下,一股濃郁的惡臭味道在哨卡之中散開,讓人聞之欲嘔。
哨卡內(nèi)沒有掩體遮蔽,再加上眾人圍攏在一起,倉皇之下躲避不及,除了幾名將盾牌隨時攜帶的人之外,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沾染上了金汁,還有幾個倒霉蛋在張嘴大喊的時候,讓金汁飛濺到嘴里,雖然所有人都沒有受傷,但是侮辱性極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慌。
“我艸!我艸!回屋躲一躲!胖子!給熊貓擋一下!”雖然先貴在戰(zhàn)場之上無所畏懼,但是面對鋪天蓋地的金汁雨,這遠遠比箭雨和血雨更讓人惡心,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