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這一胎,一定會是秦昭玩弄權(quán)勢,犯上作亂的籌碼。
那皇上怕是要煩憂了。
她身為皇上的盟友,自然要為皇上排憂解難。
溫云眠眸子沉了沉,“云漾,你讓小明子這幾日盯著薔薇閣和延禧宮的東西,有動靜向我回稟。”
“是?!?/p>
溫云眠還沒得空,鳳儀宮的人就來了。
鎖春恭敬的行禮,“奴婢見過妧小主,皇后娘娘今日得了色澤極好的明珠,請小主過去共賞?!?/p>
溫云眠神色微變,雖然知道皇后來者不善,不過她依舊溫婉一笑,不露破綻的說,“是,還請鎖春姑姑告知娘娘,嬪妾一會兒便去?!?/p>
“是,奴婢告退?!?/p>
鎖春退出去后,云翡連忙上前扶住溫云眠,“小主,好端端的皇后傳您去鳳儀宮做什么?”
溫云眠眉色冷淡,皇后這個時候傳她過去,八成是為了舒妃的身孕。
怕是不好應(yīng)對。
“先替我梳妝吧?!?/p>
“是?!?/p>
溫云眠帶著云翡去了鳳儀宮,如今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暖和,冰雪早已融化。
經(jīng)過御花園,不少的枝椏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了。
春景快要到了,但是宮里的風(fēng)波卻在表面的平靜一下,更加波濤洶涌了。
鳳儀宮外站著不少值守的宮女太監(jiān),溫云眠過去時,鎖春已然在外面候著了。
瞧見溫云眠,她恭敬行了禮,笑著側(cè)身,“小主請進(jìn),娘娘已經(jīng)等著了?!?/p>
進(jìn)去時,皇后坐在正座上整個殿內(nèi)香氣裊裊,溫云眠上前屈膝,“嬪妾見過娘娘?!?/p>
皇后笑得溫和,天氣暖和,皇后身上的寒癥也漸漸消退了不少,氣色較好,頭戴翡翠南珠金鈿,雍容華貴。
戴著護(hù)甲的手慢慢摩挲著手上的和田玉柄,她淡淡的說,“這段時間本宮倒是沒怎么見妧貴人你出來走動,可是身子哪里不適嗎?”
溫云眠平靜垂眸,“多謝娘娘關(guān)心,嬪妾并無不適,只是將近春日,身子疲乏了些,便不愿出門走動?!?/p>
“章寐可還盡心為你調(diào)理?”
溫云眠微頓,章寐是皇上的人,她的身子如何也只有皇上知曉,便是連皇后都無從探聽,所以為求妥當(dāng),她謙虛道,“章大人很盡心,只是嬪妾身子實在不爭氣,只能慢慢調(diào)理了。”
皇后淺淺一笑,“坐吧。”
宮女上了茶水后,便聽皇后說,“昨日宮中傳了喜訊,舒妃禁足解除后,不僅復(fù)了恩寵,便是肚子也十分爭氣,太醫(yī)說她已然懷了半個月的身孕了。”
“算算日子,半個月前皇上往后宮來的次數(shù)多了些,大多數(shù)都是舒妃在承寵,也確實是有福氣。”
說到此處,皇后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落寞,“倒不像是本宮,當(dāng)年寒癥入體,尚未有孕,便再沒做母后的機(jī)會了。”
溫云眠后背端直,聲音柔和的安撫,“娘娘福澤深厚,想必也會心愿達(dá)成的。”
皇后的指腹摩擦著玉柄上的紋路,低垂下的眼尾劃過一絲陰影,“本宮確實是想心愿達(dá)成,若能有一位孩子喚本宮一聲母后,那自然是極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