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坐在電腦桌前,聚精會神的操作者屏幕中的角色,眼角的余光忽然覺得窗外一個什么黑影一閃而過,轉(zhuǎn)眼看過去,原來是樓上大叔家養(yǎng)的鴿子,每天這個時候,這些鴿子都會在他的窗外飛舞一陣,然后成群結(jié)隊的向遠處飛出,這時候就會響起鴿哨的嗚嗚聲,周而復始。
易軒看著遠去的鴿群有些出神,每次看到那些鴿子易軒的心里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觸動,那時候還是剛剛離開校門,來到這個小城,帶著滿腔的雄心壯志,那時候也是每天看著成群結(jié)隊的鴿群,可是心情可是完全不同,那時候自己滿懷著激情,總覺得自己有一天也會和這鴿群一樣一飛沖天,可誰知道幾年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和鴿群一樣了,可惜不是一飛沖天,而是——一成不變,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每天重復著自己昨天的生活。
啊!——lendary!一音箱里傳說一聲慘叫和一聲興奮的吶喊,讓易軒回過了神,看了看屏幕,貌似一不小心又超神了。
易軒玩游戲的水平很不穩(wěn)定,發(fā)揮的好了幾乎可以比擬那些職業(yè)玩家,發(fā)揮的不好就老是被罵小學生,不是超神就是超鬼,最近因為放了暑假小學生比較多,超神的幾率也大大提高了,當然這也虧的隊友給力,玩這類游戲勝負與否很多時候不是看水平高低,而是看兩邊的豬隊友哪邊更坑一些。
易軒退出游戲,走出房門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好不容易盼來一個星期天還是不要太過感懷比較好,深呼吸一口氣,再走出廚房的門,易軒已經(jīng)恢復好了心態(tài),準備回到電腦前再大戰(zhàn)一場。
迎頭卻遇到同租的室友從門外進來,砰的一聲將門重重的摔上,看都沒看易軒,陰沉著臉,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易軒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個沈鵬飛平日里挺開朗的一個人啊,整天嘻嘻哈哈的,從來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今個是怎么了?
“嘿,怎么了伙計?”他問道。
沈鵬飛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候,一聲不吭的徑直進了臥室。
這家伙。易軒聳了聳肩,不過是合租的伙伴,交情倒不是很深,不過住的還算合得來就是了,因此易軒也沒太當回事,轉(zhuǎn)身也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一次干到傍晚時候,易軒才再一次從房間里走出來,游戲打的挺爽,連勝,易軒的心情也格外有些興奮,一出門卻發(fā)現(xiàn)沈鵬飛正坐在陽臺上,兩只腳穿過陽臺上護欄的鐵欄耷拉在外面,正抽著煙看著夕陽下山,這個憂郁的造型可嚇了易軒一跳。
那個陽臺的圍欄因為年頭太久早就銹跡斑斑了,看起來真心不那么結(jié)實,而且他們所在的樓層又是十一樓,平時易軒站在陽臺上心中都膽突的,此時看到沈鵬飛的造型,心說,這丫挺的不會是想不開吧,雖然交情不深,可是看著這個樣子不管可真有些說不過去,因此易軒盡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隨意點,問道:“怎么了伙計,有啥心事么?咱先下來行不?你這么坐在那,看的我眼暈,不是嚇唬你我心臟可不太好?!?/p>
沈鵬飛回頭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怕什么,就算掉下去死的又不是你?!闭f完又回過頭去,打算不理會易軒。
“話不能這么說啊,你要是死了這事我可就麻煩了啊,畢竟咱倆是同屋,根據(jù)研究表明,謀殺案百分之九十發(fā)生在熟人之間,你要是真死了,警察肯定第一個懷疑我啊,還不得以為我把你從陽臺上推下去的?!币总幙此膽B(tài)度心中更加擔憂,因此雖然沈鵬飛語氣不善,可是易軒卻沒有就此罷休,繼續(xù)糾纏道。
沈鵬飛聽他說完,氣極反笑,“咱倆無冤無仇的,警察懷疑你干嘛?”
易軒看他不似剛才那般反感,知道有門,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你忘了我上個月跟你借了二百塊錢到現(xiàn)在還沒還嗎,要是警察懷疑是我為了不還錢sharen滅口怎么辦。”
被易軒這么一整那沈鵬飛卻不由得樂了,心中的不快也暫時被拋到一邊,一邊起身,一邊口中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你不說那二百塊錢我都忘了,再說誰會為了兩百塊錢sharen?!睆年柵_走進來,沈鵬飛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看到他回到屋里,易軒的心理終于松了口氣,嘴上更貧了,笑道:“那是你大少爺不拿錢當錢,你看多少人為了幾塊錢還搶劫呢?!?/p>
沈鵬飛的家庭出身易軒并不清楚,不過聽他話里話外還有平時的生活習慣易軒看的出來他的家庭條件應該是相當不錯的,聽沈鵬飛的意思,當初自己出家門也是有些負氣的,好像拿了家里的錢說出來創(chuàng)業(yè),不過根據(jù)平時易軒的觀察,沈鵬飛也不是個踏實的人,這家公司做兩天,那天公司昨兩天,美其名曰積攢經(jīng)驗,這樣的人易軒見得多了,他們依靠家里的實力,即使最后一事無成,回到家里照樣大房子住著,小轎車開著,好工作做著。
沈鵬飛手中的煙燒到了煙蒂,有些心煩意亂的掐滅,隨手又點起一根。
易軒做到沙發(fā)上,問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有事,到底咋的了?有事說事,要是能幫我就幫,要是幫不了我也落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