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別別?!崩习寮泵∫总?,好不容易來了買主,怎么可能輕易放走呢:“你差啥,說話呀?價格?可以研究啊。討價還價,做買賣這事很正常的,要不你說個價,我聽聽?”那老板陪著笑臉,急忙往回兜。
其實易軒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特殊情況要玩這種老款游戲,換第二個人也不會來買這個游戲廳的,即使兌出去也是打算轉(zhuǎn)項的,所以價格不可能會給他太高,仔細合計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就算接手,你這里的破機器也沒法用了,我要上機器,還要裝修,這又是一筆開銷,而且三個月之后還要交房租。這樣吧,給你一萬五,算是補償你房租部分吧?!币总庨_口就是一砍刀,聽的那店主直咂舌。
“我說,兄弟,不帶這么玩的,我這機器你別看款式老,維護的好著呢,我本身就是修家電的,平時這些機器都是我一手維護,你用用看,沒有一個是壞的,你這價格太低了?!崩习逭f的倒是實情,剛才易軒試過,用起來卻是還順手。
“現(xiàn)在沒有玩你這游戲的了,你維護再好也沒用。再說我要是不兌,再過兩三個月你坐不下去了,我直接過來租房子還更合適?!币总幷f完作勢要走。
“你這么地吧?!蹦堑曛骺匆总幰?,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咬牙說道:“你再給加五千,兩萬!”
五千啊,照以前來說可是易軒一個多月的工資,可是現(xiàn)在畢竟易軒手里一百多萬,心里有底的很,而且兩萬也算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因此不和他繼續(xù)廢話,居然就此點頭答應(yīng)了。
那店主一看欣喜若狂,立刻從柜臺里找來紙筆就要立字據(jù),易軒因為著急練習(xí),因此也正有此意,兩個人一拍即合,迅速辦好了手續(xù),易軒留了兩千定金,老板當時就交了鑰匙。越好了第二天交錢過戶。
第二天一早,易軒就洗漱完畢,從樓下的at取了剩下的一萬八千塊,往游戲廳趕去。
由于時間正好又趕上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易軒正在煩悶的時候,忽然車廂里響起一陣激烈的音樂聲音,易軒看看前面的車陣一時半會估計動不了,于是安心的左右翻找,好不容易把手機找了出來,易軒朋友不多,所以平時電話很少會響,這兩天忙活沈鵬飛和游戲廳的事情,電話除了看看時間之外,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易軒心中忽悠一下子,是自己的老板。猛然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上班了,當時沈鵬飛暴斃家中,他曾經(jīng)打過電話請假,老板當時還罵罵咧咧的說了他幾句,讓他這邊完事就趕緊去上班,可是自己這兩天忙的根本沒時間續(xù)假,看來老板這是要發(fā)飆了。
急忙按了通話鍵:“喂,馬總?!?/p>
“哎呦,可別這么說,易總”老板一上來就陰陽怪氣:“我看您比我厲害,說不來就不來了,這公司眼看著是你自己家的啊?!?/p>
“馬總,真對不起,我家里不是發(fā)生命案了嗎,我這兩天一直在接受警察調(diào)查呢?!币总広s忙編瞎話解釋。解釋完了忽然合計過味來了,自己目前這個情況怕他什么,好歹自己現(xiàn)在身價已經(jīng)一百多萬,難道還差他那個月薪幾千塊的工作?
況且自己只剩下十年壽命了,可以說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還跟他受著氣,而且雖然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昨天買游戲廳的時候,易軒對將來的打算里面可根本就沒把上班考慮進去,自己辭職看來已經(jīng)是一個必然的結(jié)果,只不過還不等易軒正面想這個問題馬總已經(jīng)先一步電話打過來了而已。
“……我告訴你,你不想干早點提出來,可別耽誤我找人,還有,你這兩天的工資全扣,本月全勤獎……”
想明白這些,馬總電話里哇啦哇啦的聲音立刻變得讓人難以容忍起來,剛才之所以接電話還跟他解釋那么多,完全是自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以及這幾年上班養(yǎng)成的習(xí)慣,想到這里易軒搖桿一挺,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易軒對著電話大喊一聲:“馬長江你給我聽著!”
那邊馬總還在絮絮叨叨的數(shù)落易軒,聽到他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明顯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怎么?聽種馬聽慣了,自己本名都忘記了?”種馬是易軒和同事們私下里給他起的外號,實在是因為這馬總太色,公司里那些小女生幾乎每個都被他毛手毛腳過?!榜R長江,就你開那個小破公司,從上到下十個人都不到,你還好意思自稱馬總,你哪腫啊?臉腫吧?對,爺爺這兩天就是沒上班,我還就告訴你,爺爺以后也不去了,爺爺不干了!知道為什么爺爺不干了么?你爺爺我中獎了,中了五百萬,嘿嘿,你那破公司值多少?告訴你以后少得瑟,要是爺爺不高興了,爺爺可以把你公司買下來,拆吧拆吧賣廢品,明白了么?”說完根本不等那邊馬總反應(yīng),啪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