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班頭乍一聽到公孫春白點出了自己新納的那房小妾的事情后嚇得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道:“大人,小人……小人……小人該死,那房小妾是石敢當(dāng)前些日子送與小人的,小人一時糊涂便收下了,小人這就回去把她給趕走?!?/p>
“趕什么趕?本官才懶得管你那些破事?!惫珜O春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隨后指著郝班頭神情嚴肅的說?!昂掳囝^,你那些破事本官不想管,也懶得管。但是本官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當(dāng)?shù)氖浅⒌墓?,不是飛虎幫的狗,要是被本官發(fā)現(xiàn)你的屁股坐歪了,后果如何,想必你自己很清楚。”
聽到這里公孫春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本止不住流了下來,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權(quán)勢來源于哪里。
可以說一旦沒了身上這層虎皮,他什么都不是,石敢當(dāng)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下。
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放心,小人就是再糊涂,也不會忘了自己的本分。”
“哼,但愿你記得才好。”公孫春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可以滾了?!?/p>
“謝大人謝大人開恩?!焙掳囝^親恩萬謝地離開了。
公孫春白沒有理會已經(jīng)離開的郝班頭,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好幾分鐘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只見他拿出香煙放在嘴上,一按打火機,只聽啪的一聲,打火機冒出一簇幽藍色的火苗。
他將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上露出了陶醉之聲,在喃喃自語道,“沒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之物,這樣的寶貝不敬獻上來也就罷了,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販賣,難怪石敢當(dāng)要死命的對付你了。”
突然,一個悠悠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是啊,就是因為這東西好,所以你不惜顛倒黑白,強取豪奪,這就是堂堂郡丞的做事風(fēng)格嗎?”
“是誰?”
公孫春白就是一驚,猛然回首這才發(fā)現(xiàn),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居然坐著一名年輕的男子,此刻正淡淡的看著自己,臉上露出曬然之色。
看到來人公孫春白瞳孔微微一縮,慢慢的說到,“你便是昨天晚上屠了飛虎幫總舵的蘇童?”
“正是在下?!碧K童面露譏諷之色,“沒想到堂堂邵郡的郡氶大人居然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小人,為了區(qū)區(qū)一點居然不惜官匪勾結(jié),殘害百姓,實在是讓蘇某大開眼界呀!”
“哼,百姓?!惫珜O春白冷笑道,“你也是堂堂一高級武師,居然你對那些賤民起了憐憫之心,這豈非可笑之至。”
“呃…”蘇童一陣無語。
他這時候才想起這個世界的朝廷對于普通百姓的態(tài)度比起地球更加的冷酷。
華夏從古至今統(tǒng)治者們再怎么瞧不起老百姓,至少還有儒家思想束縛著士大夫階層和皇帝。
那些讀書人還會時不時的把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口號掛在嘴邊。
可這里卻不同,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甚至還有修仙者的存在。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統(tǒng)治階層又怎么會把治下的那些老百姓放在心上呢?
不過這次蘇童過來可不是為了跟公孫春白討論什么民生問題。
他掃公孫春白一眼道?!肮珜O大人,你不僅查封了我的店鋪,還抓了我的三位仆人,現(xiàn)在你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
“交待?”公孫春白輕哼一聲。“真是笑話,本官身為堂堂一郡郡丞,需要像你區(qū)區(qū)一介武夫交代嗎?
別說本官不給你機會,現(xiàn)在你若是跪下來束手就擒。本官尚且可以對你從輕發(fā)落,否則就休怪本官對你發(fā)出海捕公文了?!?/p>
“是么,那你就去死吧!”
蘇童突然把手往背后一探,一道寒光便朝著公孫春白砍了過去,在公孫春白愕然的眼神中,蘇童手里的刀仿佛看到了一塊鋼板上,發(fā)出了噹的一聲脆響。
蘇童定眼看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公孫春白的身上居然涌出了一道淡淡的金光,自己剛才那一刀便是砍在了那層金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