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今天還會來看我嗎?”
話一說出口,病房中的氛圍就再也沒有了挽救的余地。
宋母來的路上就想過這件事,也明白了阮熹當初接回家的骨灰恐怕就是連上頭的人都重視的東西。
可在她家,卻被她當做晦氣玩意兒。
今天她來就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阮熹的態(tài)度。
如果阮熹對這件事已經(jīng)忘記了,或者不介意,她也能糊弄過去,以后要是再提起,那可就是阮熹小氣了。
誰知道看阮熹的反應(yīng)一定是一直記著這件事,恐怕不會輕易原諒!
宋墨川皺了皺眉,無力的吐出了幾個字,說:“阮熹,不知者無罪?!?/p>
輕飄飄的五個字,就是給他們最好的開脫。
阮熹看著他們冷笑一聲:“就算你們不知者無罪,那你們今天來跟我道過一句歉嗎?為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跟我說過對不起嗎?你們來就是想要我手里的項目,這目的表現(xiàn)的還不明顯嗎?”
看阮熹徹底不給他們留余地,宋母一下子火了。
她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貴婦,當初不愿意讓阮熹把骨灰擺在家里,也有給阮熹下馬威的架勢。
這會兒聽到她這么說,當然是壓抑不住,向前一步便說道:“阮熹。你也不至于咄咄逼人吧,我剛才都說了當初的事的確是我不好。但是那會兒我正感冒呢,看到骨灰這樣的東西覺得晦氣不是很正常嗎?我是老一輩的人,跟你們年輕人的思想怎么比?”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阮熹別開視線。
和這對母子待在同一個房間里都讓她感到窒息。
總覺得整個病房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充滿了金錢權(quán)勢的酸臭味,沒有任何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嫁給宋墨川以來,她就一直在被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