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憑什么回回她都等著他?又憑什么回回他回來的時辰都要比她預估的晚?
這么一燥起來,阿吀又坐不住了,在屋子里來回走動,更急的時候就去咬自己的手腕。
又等天黑,阿吀便覺著,顧涯心里是不大想和她一塊兒待著的,說不定兩人武林大會之后,就要分道揚鑣。
于是等顧涯推門進屋時候,見著的就是阿吀一副冰冷神色。原著急回來見她的迫切,就被她這般神情熄了個徹底。
以致于半晌竟無人言語。
阿吀見顧涯自顧自地打了水洗手洗臉,隨后又出了屋子,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她發(fā)現(xiàn)了,顧涯身上多了一炳劍,哪里來的?別人送的?還是他去買的?又是誰送的誰陪他去買的呢?
心里一凄哀,阿吀再受不住,去了床上躺著,就那么無聲哭著。
到晚食,銀杏端了飯菜進來,去喚她,人還沒哭完。
“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銀杏去掰她身子,阿吀秉著力氣,她掰不動,就看向了剛進屋的顧涯。
顧涯皺眉,朝著銀杏擺手,他自坐到了床邊,才發(fā)現(xiàn)阿吀已是將枕頭都哭shi了一片。
問半天,她也一言不發(fā)。
顧涯這才讓銀杏把今兒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銀杏攤手:“公子,就這些了,姑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別人是輕易欺負不了她的?!毖员乜聪虬福桓彪y以理解難以茍同的目光。
這眼神教顧涯有些不舒服,他道:“今兒晚飯你自己出去吃些好了,她我來哄著就行。”
銀杏心里是燒高香了,她真應付不來。轉(zhuǎn)身出去,不忘將門帶好。
顧涯也是疲憊,他白日里剛應付了一波萬花樓的人,此刻也沒什么心力去哄阿吀,就這么不管她他也做不到。
索性和衣躺下,將人摟到了懷里。
體膚的溫度透過衣裳,漸漸溫暖了彼此軀體。
阿吀是哭著哭著睡著了,顧涯也因乏困睡了去。
原本是顧涯從背后抱著她,后來動作,就成了面對面的相擁。
待月上柳梢頭,兩人才又因肚餓,和未曾沐浴的不舒服,而雙雙睜了眼。
阿吀眨了眨眼,伸手去掐顧涯腰上的肉:“你身上為什么多了一把劍?”
顧涯的鼻息拂在阿吀的發(fā)間,聲音啞著道:“主事的說,銀光乃神兵,武林大會用此兵器贏了也勝之不武,不允我用,我只好又尋了一把能入眼的?!?/p>
“你是因為這個,才這么晚回來嗎?”
“對,那不然呢?”
阿吀忽就覺出了自己的自戀來,顧涯如有什么不一樣,并非通通都要與她有關。
反而是她,說是不歡喜,卻什么情緒變化都因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