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絲毫信任也無,不可能聽你行事犯險?!鳖櫻恼Z氣甚至都有些譏諷:“赤霞山莊不干凈,我是沒有證據(jù),否則必然不會還讓你還擔(dān)著莊主名頭行走江湖?!?/p>
他說的絕情,紅葉以為她當(dāng)初好歹用九龍冰丹救過明媚,他就算與自己不熟稔也不至于如此。
桑甜本在旁翻弄藥草,這會兒也防備地看著她。
紅葉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忽覺自己自作多情異想天開。她有她的自尊驕傲,既送上門的消息別人不信,她也不打算強(qiáng)求。
要重振赤霞山莊威嚴(yán),她這點骨氣還是要有。
阿吀見紅葉轉(zhuǎn)身欲走,切了一聲,她不是很想理她,可還是不情不愿地問出了口:“你告訴我,你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找你爹?!?/p>
紅葉抿唇不言。
阿吀扭身去牽踏星的韁繩,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顧涯,意思讓他別說話,才又道:“你和我們同行就是,按著你說的我們?nèi)ヌ揭惶?,若你敢騙人,就不是斷胳膊斷腿了,后果你曉得的。還有這一路你得離我遠(yuǎn)點兒,我是看見你就煩?!?/p>
紅葉冷哼一聲:“我也盼著你死…”
顧涯掃了她一眼,紅葉便沒再繼續(xù)說下去。她是怕他,怕歸怕,可眼神還是流連在他與阿吀牽馬的背影之中一時忘記收回。
湖邊干草一片,枯萎的蘆葦蕩莖稈隨風(fēng)搖曳。
顧涯一手牽馬,一手牽人,他開口話里雖無責(zé)怪,但也含著不認(rèn)同:“你何需給她機(jī)會,她父親生死不明說不定還在為西丘辦事,她是紅淵的女兒,難道能干凈了?信她一回代價太大,我不想賭?!?/p>
“要人人都如你這般想法,咱們翻案路上哪里會這么順利?!?/p>
顧涯聞言竟無法反駁。
阿吀百無聊賴地拿手掃著手邊的蘆葦,無所謂道:“人家眼巴巴的送了消息想和你套近乎,不然那么多門派都往西丘去,找誰不行干嘛非得找你。還不是看上你了,要助你成就一波威名。”
“什么亂七八糟的。”顧涯捉了人手,將韁繩塞到她手里,認(rèn)真道:“事已至此,紅葉的事我不與你多說什么,一樁樁來,你先學(xué)會騎馬。”
阿吀想甩開他,甩了一遍沒甩開;她又要耍賴往地上躺,被顧涯提前攬了腰身兒動不了:她又要念經(jīng),被顧涯堵著嘴親了半天。
她哼哼唧唧:“我不學(xué)!不學(xué)!”
顧涯不管她矯情,腦袋退后一些,舔了舔嘴唇,見她愁苦那德行,忍俊不禁地又親了親她嘴角:“不學(xué)也得學(xué)?!?/p>
言必,單手就將人送到了踏星背上。
顧涯了解阿吀,她是仗著他在,所以在什么地方都敢癱了身子,于是先她一步用了輕功飛遠(yuǎn)。
阿吀下意識抓著韁繩,匍匐在踏星背上,等著眼睛就開罵:“顧涯你不是人!你騙我!”
“我不學(xué)!我恐高!”阿吀嗚嗚啊啊喊了好幾遍都不見顧涯來管她,她是怕這高度,心里沒底得很,抱著踏星脖子根本不敢動彈。
踏星被她吵得發(fā)煩,后腿一顛就要拱人下去。
顧涯站在前頭遠(yuǎn)處,教著阿吀怎么安撫踏星,可惜人是一句聽不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