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涯、青羽、孟青榕、不塵、夏時月,還有一些武功高的人出去就出去了,其他人則還在后面擠著往上爬。
外面情景也不如預料中那么順利,阿吀急切中忘了鬼死蟲很有可能還沒被紅淵那幫人處理完的細節(jié),一探腦袋見紫蟲子飛來飛去,嚇得腦子又給縮了回去。
蠱山人除卻掌門華兮之外,盡數(shù)都在。許久不見的桑樹桑葉在后頭抓著腦袋,囁嚅半天才開口:“我們也是被逼著才養(yǎng)了這么多鬼死蟲,沒想到害到了自己人身上?!?/p>
阿吀還沒兇出口,桑甜先跳起來了,一臉不可置信加埋冤:“師兄你想害死我們是不是?早點說是你養(yǎng)的不就好了!剛我們差點兒被這蟲子弄死!養(yǎng)都養(yǎng)了可有法子控制鬼死蟲?”
桑樹桑葉快速地點了點頭,一聲口哨之后,便能從縫隙里看到鬼死蟲齊齊飛到半空呈團狀。
阿吀樂了,邊爬邊道:“兩位師兄,你們養(yǎng)了多少數(shù)量的鬼死蟲呀?有本事帶出這幽嵯嶺嗎?”
“帶不出去的,鬼死蟲依賴這地下城活,出了山谷便活不了多久?!?/p>
阿吀心里暗道可惜,可惜之余更多慶幸,不然這蟲子足夠她們喝一壺的。
她人還沒站到地面上就忙不迭朝顧涯他們招手:“寶貝!快去抓人!這鬼死蟲是桑樹師兄養(yǎng)的!不會害我們!你們快去抓人吧!”
顧涯嗯了一聲,嗯歸嗯,還是一個閃身上前將阿吀拎起來背到了自己背上。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阿吀視線歸位,她已經(jīng)在顧涯背上跟著他一起躍到了半空。
阿吀攬著他脖頸,小聲嘟囔:“江湖都容不下你,你還上趕著去做事兒,你做事兒就做事兒拉上我干嘛呀?真要說為父洗清冤屈,這事兒可都早做完了,現(xiàn)在別人害得你自逐師門,我可真一點不想管這些麻煩了。”
顧涯沒回答,只背著她的手托得她更穩(wěn)。
“你也是,我當著你發(fā)瘋要sharen,結(jié)果你來了一句退出師門,你還不如大開殺戒呢,那樣還過癮點。”
顧涯有些笑意地道了一句:“真要大開殺戒,我大抵不會輸,可你看了不會難過嗎?青羽質(zhì)問而已,你就哭哭啼啼亂了心神了?!彼牧伺陌复笸?,“唯有此,我們以后才能正大光明地行走在外,苦了你,被我拖累受這等委屈?!?/p>
“說這種屁話!不愛聽!”
她這樣,顧涯反而窩心。
半盞茶后,阿吀又見到了那被毀的陣眼。不過這參天古木旁,不再是各種野物藤蔓棲息地,而是成了廝殺戰(zhàn)場。
兩撥人都帶著面具根本分不清楚是誰,只那身紅衣的姑娘,能教人一眼分辨其身份。
像是預料到阿吀出現(xiàn)要做什么,其中七人就跟腳底抹油一樣,絲毫不戀戰(zhàn)地迅速即要溜走。
阿吀怎么可能讓他們輕松逃跑,哪怕陸裴幫了她這一回,也不代表她就覺得陸裴是什么好東西,愿意全然信了他。
于是除卻顧涯和她以外,跟過來的其他人都在阿吀一聲令下后追了上去。
溜走的七人里,最前頭的那人便是竹青,他心里直將阿吀罵成了個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