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她來說沒有錢才是最可怕的事!比看到鬼還要可怕!
江聽晚剛走到樓下正好遇到長奎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就見他目光奇怪的看著自己。
我臉沒有洗干凈嗎?江聽晚被看的有些心虛,抬手就要往自己臉上摸。
“掌柜的,”長奎的目光從奇怪轉為了驚慌,“你頭上怎么有那么大一個包啊?!”
說著他還用手輕輕碰了碰,結果痛的江聽晚一陣齜牙咧嘴。
時覓原本正在算賬,聽到長奎的驚呼聲立刻扔下手中的筆,三步并做兩步地跑了過來,正好看的江聽晚皺起眉頭。
他一把拉開長奎,自己小心翼翼地查看著江聽晚的額頭,原本白皙光滑的額頭上如今多了個拇指大小的鼓包,紅腫的皮膚下布滿血絲,一看就知道撞得不輕。
“這么大的人了,睡覺還不老實,撞出這么大一個包?!睍r覓忍不出開口輕聲斥責了幾句。
“我,我就是做了個噩夢,結果就撞在頭上了?!苯犕砺牫隽怂哉Z間的心疼,不但不生氣,心中甚至還有一絲喜悅。
“你啊?!睍r覓抬手又想點她的額頭,但看著那個大包只好將手指收了回來。
鳶時拿著藥酒走過來準備給江聽晚上藥,時覓很自然的接了過來,“給我吧?!?/p>
鳶時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眼江聽晚,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將手中的藥酒和雞蛋交了出去。
時覓手指沾上藥酒,低下頭輕輕地現在江聽晚額頭的大包上。
“時覓,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江聽晚幾乎能看到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感受著頭上傳來微涼的觸感,她舒服地瞇起眼睛,“那個夢有點可怕,這才撞了個包出來?!?/p>
“夢到什么了?”時覓又倒了些藥酒在手上。
江聽晚將自己在夢中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
“你都不知道,后來我還見到了一個女子,雖說看不清容貌,但她給我的感覺很熟悉,說不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呢!”說著還喜滋滋地沖時覓眨了眨眼。
老頭兒去世后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孤身一人,沒想到可能還有一個同胞姐妹在世上,真是越想越開心!
時覓的手頓了頓,之后若無其事地問道:“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你姐妹?”
“當然是感覺啦,”江聽晚連說帶比劃,要不是在上藥她可能都要站起來,“那是來自于血脈中割舍不掉的親切,所以她一定是我的姐妹?!?/p>
時覓神情有些復雜地看著江聽晚聲情并茂地抒發(fā)著自己對于血脈親情的感慨。
算了,只要她就開心就好。
鳶時看到這一幕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了長奎身邊,一連嘆了三口氣。
“你這是這么了?”長奎甩了甩手中的毛巾很是疑惑。
鳶時扭過頭生無可戀地看著長奎,把手放在xiong口上,“我感覺,一顆種了很多年的百菜,要被人摘走了。”
而且那顆白菜就快把“來摘我啊”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俊遍L奎完全沒明白鳶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