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著根立柱,降溫了也穿得很少,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身材頎長,外面一件黑色沖鋒衣,側(cè)面看腰背都很薄。
梁又夏有點出神。
就這時,只見耿競青忽地扭身,伸手朝她指來——
兩個人都是一怔。
他飛快收回手,移開目光。
“……宣傳片在那邊放?!彼[約聽到他說。
她抿了抿嘴,有點心不在焉地指揮,可思緒卻在顛簸,連帶著目光也不受控制。
兩個月前的回憶重新席卷。中秋,團(tuán)圓時分,他去世的母親的誕辰。梁又夏忍不住想,她會在發(fā)泄時找上他,卻在他可能想要某種……某種類似“陪伴”的東西時逃開。
這樣的想法難以驅(qū)趕,穿來……繞去……讓梁又夏被越纏越緊。
“ok!辛苦大家了!”
傍晚七點半,一行人回到惠樓。她在車上淺眠,是被林子珺叫醒的:“你是不是有點感冒了啊,睡得時候吸鼻子?!?/p>
“有一點吧?!绷河窒谋犙?,“謝謝林姐。”
“嗯,我先上去了?!?/p>
她坐起來,收拾好東西,帶著朦朧的困意下車。車子前后座位隔得開,她一時都沒發(fā)覺他也還在車上,直到邁進(jìn)惠樓的一剎那,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是在等她先走?
梁又夏低頭,上樓,進(jìn)屋,閉眼靠在門上。
這不是片場,這是真實的、只有梁又夏和耿競青的世界。
窒悶不可抑制地涌上。
心熱
梁又夏在會下雪的北京待了一年,
御寒能力并沒有提高。
現(xiàn)在到了冬天,但電影里還停留在秋季,拍攝時穿得少,
很容易感冒。她按最嚴(yán)格的劑量吃藥,
加之這些天在走西西的拍攝線,
得以喘息片刻。鼻音是消了一點,但鼻子還是很不舒服——
可無論如何,
梁又夏都不敢請假。今天林子珺就要殺青,往后幾乎全是陶雨和明驍?shù)膽蚍荨?/p>
到達(dá)片場時,
林子珺遙遙沖她一笑,但笑意稱得上勉強(qiáng)……電影快到最gaochao的時候,
她情緒波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