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小漁村,姜南月要排擠走我,自然會百般討好沈淮之和沈溫言。
如今回宮,地位穩(wěn)固怎么可能還容得下另一個女人的孩子。
尤其還是嫡長子。
那天他不小心碰到姜南月的肚子,就被下令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夜。
后來一個老嬤嬤端了碗他最愛吃的桂花釀丸子。
若是放在平時,他肯定狼吞虎咽了,但那天還有個小廝也與他一同跪著。
小廝身份低微還挨了一頓板子,臉色蒼白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吹散了。
沈溫言實在不忍心就將這碗溫?zé)岬墓鸹ㄡ勍枳幼尳o他吃了。
可誰知還沒吃幾口,小廝竟然口吐鮮血還沒等到太醫(yī)就咽氣了。
沈溫言又驚又怒,連夜跑去沈淮之的宮中,再也顧不上禮儀,如受驚的野獸一般哭喊著有人要害他性命。
即便姜南月再怎么挑撥離間,沈溫言畢竟是沈淮之的第一個孩子,他還是堅持徹查到底,沒想到元兇竟然是百般阻撓他查下去的姜南月。
他端坐在大殿上,周身散發(fā)出肅殺之氣。
底下烏泱泱跪了一大片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都抖成了篩子。
唯有姜南月自知四罪難逃索性也撕破了臉,挺直脊背一臉挑釁地望向沈淮之。
“賤人,這些年我自問對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蛇蝎心腸,下毒謀害皇嗣,你已經(jīng)身為貴妃,究竟還有什么不滿意?”
“你這樣做,對得起本太子對你的一片赤誠真心嗎?”
“真心?”
姜南月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利的笑聲劃破死寂一般的深夜,顯得格外滲人,誰也不知道她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上面那位冷面閻王。
一個個都恨不得沖上去捂住她的嘴,免得又激怒了沈淮之害所有人都被遷怒。
“你的真心算什么東西,值幾個錢?”
“當(dāng)初你口口聲聲說對蘇青梔也有真心,可后來呢,我不過隨意挑撥幾句,你就對她棄如敝履?!?/p>
“我說了句肚子不舒服,你就將她熬了大半天的雞湯掀翻在地,滾燙的湯水硬是將她手臂燙出好幾個血泡,你不知道,她躲在廚房哭了多久。”
“我胳膊蹭破點皮,騙你說是為了找蘇青梔摔的,你就讓她在那么冷的夜,在那么硬的石板上跪了一整夜,你可知當(dāng)年為了救你,她也在醫(yī)館跪了一整夜,膝蓋早就落下了舊疾?!?/p>
“還有那次”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