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叉著腰,站在主臥門口,像個得勝的將軍。
“這是我孫子的房間!你一個結(jié)了婚十年一直靠我女兒養(yǎng)的廢物,有什么資格住主臥?去住那邊的保姆間!”
白光榮穿著我的真絲睡袍,靠在門框上,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清宇哥,對不起啊,子安晚上認床,只肯睡這里。你的東西……我本來想幫你收拾的,可是阿媽說,那些東西晦氣,讓我別碰?!?/p>
他說完撫摸著傅子安的頭,一臉的幸福。
“醫(yī)生說我們子安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以后我們傅家就靠傅子安這個小男子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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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
那個叫傅子安的男孩,他頭頂?shù)牡褂嫊r,有些奇怪。
數(shù)字在【68年3個月5天】和一片模糊之間,不停地閃爍,跳動。
極不穩(wěn)定。
這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是第一次見到。
我的能力,難道出錯了?
還是說……這個孩子,有什么問題?
他們把我當成了空氣,或者說,一個可以隨意欺辱的傭人。
飯桌上,婆婆把一盤她不愛吃的青菜推到我面前。
“吃吧,多吃點青菜,刮刮你肚子里的油水,看能不能改變一下你廢物的本質(zhì)?!?/p>
白光榮給公公婆婆夾菜,給傅子安挑魚刺,一派賢夫良父的模樣。
“爸,媽,你們多吃點。清宇哥可能吃不慣家里的飯菜,他在外面當總裁當慣了,不像我,就會做這些家務活?!?/p>
公公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清宇,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事已至此,傅月渲已經(jīng)走了。你看光榮一個男人,又帶著孩子,多不容易。你比他大,又是正夫,就應該大度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