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被世子調(diào)戲后,蘇卿卿就總躲著謝臨淵走,每日進(jìn)房伺候時,也都是保持距離,好在自從有了輪椅后,謝臨淵在屋里待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成日里外出。
今日,那世子又不在,蘇卿卿躺在床上跟小桃兩人悠哉悠哉的吃著葡萄,正當(dāng)她拿起一顆嬌嫩的葡萄放進(jìn)嘴里時,就瞥見吳嬤嬤火急火燎的進(jìn)門
“卿卿啊,快,宮里來傳旨了!合府上下都得去前院接旨!”
“好,馬上就到!”蘇卿卿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拉著小桃就出門了。來到前院,只見院中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為首的是二老爺和二夫人,謝臨淵行動不便,特允不必跪拜接旨。
奉天承運(yùn)圣上制曰:
朕惟刑獄重事,關(guān)系社稷。大理之職,掌天下刑名,非得明允公正之士,不足以副朕哀矜庶獄之意。今謝國公世子謝臨淵,少稟英敏,通習(xí)律令,夙著勤恪。特授爾大理寺司直,秩從六品,賜銀魚袋,主理刑獄勘讞之事。
今有江南道連發(fā)多起剝皮血案,州縣束手,黎庶震惶。著即敕命大理寺司直謝臨淵,即刻赴任,專察此案。
欽此!
傳旨公公將圣旨遞給謝臨淵:
“恭喜世子大人得圣上重用!”
“公公客氣!凌風(fēng)……”謝臨淵抬手示意凌風(fēng)將賞銀給了傳旨公公,公公接過后告辭離去。
眾人起身時,謝臨淵身后響起一道不滿的男音:“大哥真是好手段!假借癱瘓之名迷惑眾人,實(shí)則背地里諂媚算計!”
說話之人正是謝臨懷,他嫉妒謝臨淵出身比他好,樣樣比他精通。
“二弟若是也有真才實(shí)學(xué),想來也可得圣上重用,只怕是雞湯喝多了,滿肚子只剩些湯湯水水!”
謝臨懷想到被逼著喝雞湯的日子,氣的跳腳,沖過來正要發(fā)作,卻被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呵斥:
“胡鬧!你成日里不學(xué)無術(shù),只知胡鬧,還不滾下去!”
謝臨懷瞥見自己老爹發(fā)怒了,嚇的縮了縮脖子,惡狠狠的瞪了謝臨淵一眼,不服不忿的走了,二夫人心疼兒子,囑咐劉嬤嬤跟去看看。
謝宏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侄子,原本以為他已成廢人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但這些日子的表現(xiàn)讓他放松了警惕,這才著了他的道。
謝宏瞇著雙眼,看了謝臨淵一眼,隨后走到謝臨淵面前,換上一副和善面容開口道:
“大郎如今真是因禍得福了,這大理寺司直雖品階不高,但可審查地方要案,必要時還可彈劾地方官員,當(dāng)真是實(shí)權(quán)職位,假以時日必可高升!府里以后還是要依靠大郎??!如果有什么需要二叔幫忙的,盡管說!畢竟我們是一家人?!?/p>
謝臨淵看著謝宏一副老實(shí)憨厚,為他人著想的模樣,再想起他背后的毒辣手段,心里只覺得惡心,眼中寒光更盛。
“不敢勞煩二叔!大理寺向來都是孤臣,只唯天子之命是從!二叔如今掌管定北軍,我若跟二叔走的太近,恐朝臣會說我們私下勾結(jié),我與二叔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況且……”
謝臨淵示意凌風(fēng)推著他走到謝宏身邊,經(jīng)過謝宏身側(cè)時,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我的定北軍,二叔怕是管不了吧?”
謝臨淵唇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與謝宏擦身而過,走出一段距離后,謝宏轉(zhuǎn)身,目光直直盯著謝臨淵離去的背影,瞳孔緊縮的瞬間透出陣陣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