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一直愛我!”
她自己嘴巴說著無法愛別人,偏偏霸道得需要他全心全意去愛她。
顧涯用手給她干著頭發(fā),手心里阿吀發(fā)絲從指縫里掠過,順滑到抓不住,他對這句也說了一聲好,
蠶鳴中,顧涯又道了句:“大概是太傷心,過一段時日或許就好了?!?/p>
阿吀抬頭望著他,委屈得厲害:“你為什么傷心?你不是就吃醋了嗎?一個多月還不夠長嗎?你為什么連愛都和我做得不認(rèn)真?你至于嗎?你別找事兒行不行?我都還沒有因為你不信任我傷心呢,你倒先這樣了!”
顧涯嗯了一聲,不太想就此多說。
當(dāng)天黃昏,阿吀也沒了功夫再在這些事情上糾結(jié)什么,因為竹葉竟然回來了。
不但回來,還給她帶了個嚇?biāo)廊说南ⅰ?/p>
“馮稷死了?!”阿吀驚得從石桌上蹦了起來。
竹葉言語急促:“對,主子這遭又派我來,一來是看看姑娘這處有沒有我能幫忙的;二來是讓我告訴姑娘,馮大人年事已高,如今內(nèi)外都認(rèn)定馮大人是急病猝死,其中厲害他不好說,可讓姑娘小心大理寺人?!?/p>
阿吀張著口,望著竹葉的臉發(fā)呆。
竹葉視線卻看向了桑甜,在看到對方面上兒一抹紅暈之后,扯了嘴角。
與此同時,京城陸家書房內(nèi),竹青來給陸裴回話。
“主子,已找到沈無念行蹤,正巧就在京城之內(nèi)?!?/p>
陸裴嗯了一聲,笑得溫潤:“先遙遙觀望著,別打草驚蛇?!?/p>
“竹葉那處,算起來今兒他就到了云城了,主子真就這么放過他嗎?”
“無妨,本就是棄子而已,能誘敵就已足夠?!标懪釘R下筆,側(cè)頭看窗外燥熱得樹葉都有些發(fā)蔫兒,又道:“備馬車,去趟無花胡同。”
“說來今兒老太太那處又派人找了一回銀杏姑娘,不過這回什么人也沒見著。”
陸裴笑得柔和,道了句:“她可不是愿為人妾室的性子?!?/p>
竹青低頭不應(yīng)。
陸裴起身,言語聽不出他喜怒:“算了,今兒不去了,我走趟老太太那,你將桌子上那幅畫裝裱了給無花胡同拿過去吧。”
竹青探頭一看,那畫上,只有一雙拈花手而已。
由愛生怨“當(dāng)年,我便不會那般做了?!?/p>
端午這夜,阿吀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她睡不著,顧涯也就別想睡了,他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安慰道:“不如同我說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想?!?/p>
阿吀皺著眉頭轉(zhuǎn)了身子面向顧涯,語氣焦躁道:“馮稷一死,若無人接手主理這樁案子,最終可能就是不了了之。吏部和大理寺的人來順著御雷山莊查,無非也就是兩條路,一是排查云城有無勢力同敵人有所牽扯,二是再將御雷山莊地道出口排查一番瞧瞧有無蹤跡,這兩個也太好糊弄?!?/p>
“還有竹葉也很蹊蹺,讓我覺得陸裴是故意讓他回來迷惑我思路的。馮稷之死的消息假不了,那他讓我小心大理寺的消息就要斟酌斟酌。我現(xiàn)在懷疑壓根兒不是大理寺?lián)屃司鸥袼竟冢顷懪峁笆窒嘧?,為的就是提升竹葉帶給我這句話的可信度。目的很有可能是掩飾吏部里有他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