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與飛蛾
——
這些身份斐然的男人中,除了張揚(yáng)熱烈的燕度,其他人都是不會輕易主動開啟話題的人。
當(dāng)然這其中的情況也不同。
大致可以分為兩種——
一類譬如盛修,聞人清和,天之驕子,在任何的場合下都從來不需要他們主動說話,自然會有無數(shù)人前仆后繼迎合上來。
另一類則像是喬星燦與hadrian,他們骨子里的清高叫他們不屑于主動融入任何人的任何場面,他們的底色是孤傲,喜則留厭則走,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人。
誠然,花祈夏潛意識中認(rèn)為謝冰山也是這種類型的人。
喬星燦和hadrian在外人面前起碼還“裝裝樣子”,而謝共秋則從始至終都是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禁欲臉。
因此,雖然花祈夏認(rèn)為謝共秋是一個很值得結(jié)識和學(xué)習(xí)的人,但也從來沒期待過他會主動做些什么。
——謝冰山問她睡得好不好。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依然讓花祈夏感到有些意外。
似乎還有一丁點兒小小的驚喜。
不知怎么,她莫名想起上學(xué)期去孤兒院做義工時,那個總窩在角落里不合群的小孩,
蝴蝶與飛蛾
茂盛的綠樹在雨水的洗禮下?lián)u曳枝杈,如碩大的綠色羽毛拍掃在透明的落地窗上,一下又一下,潺潺的水流散開又匯聚,順著窗棱蜿蜒而下。
謝共秋指間的手術(shù)刀映出他疏冷的眉眼,淡薄而寧靜的涼意從那刀面的倒影中一寸寸攀升,遠(yuǎn)處山脊?jié)L過一陣壓抑的雷聲,他在這一刻又聽見了花祈夏慨嘆似的低喃——
“不過人生么,誰又不是撲火的飛蛾呢,哈哈?!?/p>
謝共秋倏然抬頭看向花祈夏。
咚咚。
門在這時被人敲響了。
房門是一直是開著的,燕度一身水汽站在門口,笑著抬手:“嗨?!?/p>
“是燕度學(xué)長?!被ㄆ硐氖謴淖烂嫔想x開,直起身子和他打招呼。
謝共秋移開視線,面無表情地將創(chuàng)口縫合完的小刺猬放回紙箱里。
“我在樓下沒找到那只刺猬,估摸著你帶它來找共秋了?!?/p>
“嗯嗯?!被ㄆ硐淖⒁饬D(zhuǎn)回,問謝共秋:“學(xué)長,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敝x共秋說,“還需要再上一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