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肯定的?”
裴云蕖笑了,戲謔道:“那你想我們幫你投多少兩銀子賭他贏?”
“就是表示一下支持他的心意,倒真不是為了錢財。若是投多了,外人知道恐怕還以為我們知曉什么內(nèi)幕,自己人投自己人呢。”安貴不好意思的遞給裴云蕖一塊碎銀子,“就幫我投這一塊就行?!?/p>
“你做事倒是有些分寸?!迸嵩妻】催@安貴倒是覺得有些順眼,她倒是動了些提攜此人的心思,看著安貴遞到面前的碎銀子,她頓時鄙夷的笑了笑,“怎么,難道我送出去的銀子,我還能收回來?”
安貴一愣,他不知裴云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云蕖卻是擺了擺手,不屑道:“既然給了你,你便收著,這樣的一小塊碎銀子就差不多半貫銅錢,等會我?guī)湍阆乱回炪~錢賭這安知鹿贏,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p>
“這如何使得!”
安貴連連搖頭,他還要再說,顧留白卻是笑了笑,道:“你再多話,她可是要生氣了。”
“多謝兩位貴客!”
安貴眼底全是感激的神色,他飛快的退出門去,小聲吩咐了兩句。
過了片刻,一名青衣小廝卻是跑過來送了兩壺酒。
顧留白只是嗅了嗅酒味,便在裴云蕖耳畔微笑道,“這兩壺酒是波斯來的,至少價值兩貫銅錢?!?/p>
“我看這人順眼,反正要用人,不如到時候我?guī)亻L安?”裴云蕖不動聲色的輕聲說道。
顧留白看了她一眼,“什么時候裴二小姐用人還要和我商量了?”
“也是?!迸嵩妻≠瓢恋男α诵Α?/p>
“我這兄長安知鹿是剛剛通過琴劍修所比試的新人,等會他會第一個出場,他的對手叫做關(guān)山客,已經(jīng)在我們永寧修所比試了兩場,之前一勝一負。”安貴一邊幫兩人倒酒,一邊低聲說道,“其實按我看來,兩個人實力相差無幾,誰勝誰負也不太好說?!?/p>
“怕我們輸錢?”裴云蕖轉(zhuǎn)了轉(zhuǎn)酒杯,看到酒杯之中琥鉑色的酒液均勻的掛在酒杯壁上,濃濃的果香和酒香涌入鼻腔,她便知道顧留白所言不虛,這兩壺酒絕對值兩貫銅錢。
“兩位貴客恐怕是不差錢,但我自然想兩位貴客贏得缽滿瓢肥?!卑操F笑道,“贏錢總是比輸錢開心?!?/p>
“磨磨蹭蹭的,怎么還不開始?!迸嵩妻】粗闹艿难攀液吞炀車呀?jīng)到處都是人,她喝了兩杯酒便有些不耐煩起來。
一直都是別人等她,哪有她等別人的道理。
“快了?!卑操F突然笑了笑,“兩位貴客,其實往往這個時候就有好戲看。”
什么好戲?
裴云蕖好奇起來,但她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就聽到有人在下面大聲冷笑,“你看啥?”
“看你咋滴?”
“你他娘的是不是欠揍?”
“怎么,難道你頭比我的拳頭硬?”
“咱倆碰一碰?”
“不碰不行!”
裴云蕖和顧留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跳到了天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