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干就干,伸手將馮清月攬過來:“其實我不是真的……”話剛開頭,發(fā)現(xiàn)不太對,馮清月怎么不似以往掙扎。
低頭一看,那人已是赫然入睡。
岑閔憤憤咬了馮清月臉頰一口,這個沒心沒肺的壞東西,今天發(fā)生那么多事兒,她還能睡著,著實可惡。
……-那日之后,馮清月又好幾日沒見到岑閔。
她倒是樂得清靜,紅蕊倒有些急了。
“小姐,都怪我,要是我那天去外面給你抓藥回來煮,也不會驚動王爺讓你們吵架了。
”馮清月哭笑不得,拍拍紅蕊的手:“傻丫頭,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讓你去的呀。
該吵架誰也攔不住,聽我的,你就別操這閑心了,快快帶著小丫鬟們幫我分分繡線才是正道。
”紅蕊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岑閔忽然推門而入。
岑閔是特意沒讓人通報,他想看看馮清月平時都在做些什么。
眼下見馮清月在私下里也會跟丫鬟說到他,他心下甚是滿意。
就應(yīng)該這樣。
馮清月就應(yīng)該把一顆心全放在他身上。
他假意咳嗽兩聲:“紅蕊,快幫你家娘子換身衣服”又裝作若無其事對馮清月說:“今日休沐,我?guī)闳チ髟茦情L長見識。
”馮清月本對岑閔突然到來有些不滿,但聽到流云樓,眼睛不免亮了起來。
流云樓是上京城里有名的茶樓,中堂處時常演些新式話本子改成的戲,頗多文人雅士在此聚會宴請。
馮清月在閨中時,便聽說過流云樓的大名,只是此樓據(jù)說是什么邀請制,只有拿到帖子的人才可入內(nèi),所以她一直無緣得見。
今日不知岑閔吃錯什么藥,竟要帶她一同前去。
雖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不影響馮清月高興的情緒,左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二人收拾妥當便坐上了馬車,桐谷和紅蕊都留在了家里。
一入流云樓,便有人引路,將馮清月和岑閔引上二樓視野最好的包間內(nèi)。
岑閔今日穿一大紅直裰,外披鶴氅,手中甚至還拿一柄折扇,端的是一派風流蘊藉之姿。
馮清月心下無言,大冬天扇扇子也著實少見,她越發(fā)看不懂岑閔了。
“噔噔噔……”鑼鼓敲開,好戲登場。
馮清月的心神很快被臺下演員們給吸引,無暇估計岑閔所思所想。
岑閔拖開凳子,施施然坐到馮清月旁邊,長臂一伸將她攔到身前,又給自己和馮清月各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手里。
他心下冷哼:多看些負心人不得好死的戲,總能有所警醒罷。